紫菀见状吓了一跳,忙道:“姐姐可谨慎些,我昨儿听周大夫说固然没伤到筋骨,到底扭到了手腕,很多重视,好生养几日,不然今后留下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
清荷闻谈笑道:“昨儿上了药以后便好多了,方才动了动,已经不如何疼了,想来过两日就会好了。”说罢挥了挥手臂给她们看。
黛玉眨了眨大眼睛,嫩生生道:“有了mm,爹爹妈妈就喜好mm去了,弟弟就不一样了,是男娃娃,没有玉儿知心,玉儿还是爹爹妈妈的心肝宝贝小棉袄。”这话还是上回贾敏与人顽笑时说过的,没想到她竟还记取。
林母闻谈笑道:“好,你便同你春雨姐姐她们一道去罢,只是你娘现在怀了身孕,你可要听话,不准调皮惹她活力。”
此去扬州本就危急重重,若后宅再乱起来,那可真是要命了。
清荷晓得紫菀是一片美意,却也没把这伤放在心上,笑道:“那里就这么柔滑了,不过是皮肉伤罢了,过两日就好了,用不着疗养,我才在屋里待了半日就烦厌了,每天如许我可受不了。”
那穿红绫袄的小丫头忙道:“姐姐刚吃了药,倒未曾睡,两位姐姐出来便是。”说着便打起帘子。
这边厢紫菀春雨让身后的婆子们把东西放下,又把林母的话说了,贾敏忙站起来垂手听着,对林母正院方向行了礼,又问了林母安,方坐下了。又叫她两个吃果子。
世人闻言皆笑不成仰,林如海与贾敏更是啼笑皆非,林如海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笑道:“这小鬼灵精,这话竟还记取,你怎的晓得是弟弟?如果mm呢?”
林如海笑道:“放心罢,我会看着的。”说罢抱了黛玉出去了。
去看看她罢。我方才去看她的时候还醒着呢,这会子想来没睡。”春雨与紫菀告了退,回身往清荷房里去。
林母本来另有些担忧黛玉会妒忌,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心下欢乐,又抱着黛玉摩挲了好半晌,见春雨等人预备要走了,这才叮咛绿漪等人带了黛玉一同去。
黛玉与紫菀春雨等人走在前头,几个婆子抬了箱子跟着,到了贾敏正院。丫环通报以后打起帘子请二人出来,只见贾敏上穿玫瑰紫缂丝对襟褂子,下系杏色盘金彩绣绵裙,只用一根赤金镶红宝石的长簪挽着家常髻儿,正倚在榻上看针线。
清荷方不动了,笑道:“那就恕我无礼了。”请二人坐下,又扬声叫小丫头出去倒茶。未几时,方才内里廊上阿谁穿青缎掐牙背心的小丫头便闻声出去,倒了茶,又端了两碟点心上来,方退下了。
几人互看了一眼,方谢了恩,谨慎坐下。林如海只抱着黛玉说话,并不在乎。贾敏有一搭没一搭与她们说话,不过说些衣裳金饰之类的闲话。
按理应是孙姨娘带头回话,只是昨儿闹了那出,本日便有些沉默,只低了头不吭声,周姨娘看了孙姨娘一眼,轻柔一笑,道:“传闻太太大喜,妾身等人是来给太太道贺的。”
孙姨娘那里不晓得她是讽刺本身装病邀宠,不由又羞又气,脸都涨红了,她夙来是个吵嘴锋芒的,这时那里忍得住,抬了头正欲还嘴,忽瞥见林如海面色微沉,似有不悦之色闻言,心下一颤,忙把话咽下了,只低了头不说话,又悄悄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与贾敏相视一笑,贾敏便笑道:“哦,这是为何?”
不等林如海说话,黛玉在一旁忙道:“我今晚在爹爹妈妈这儿睡,我还要跟弟弟说话呢!”
春雨闻言不由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紫菀说的对,这哪是闹着顽的?你别只当耳旁风,你忘了十岁那年就是右手腕脱了臼,现在又扭到了,还不细心保养,将来有的你苦头吃。你要不听话,我一会子奉告婶子去。”春雨与她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天然晓得她的性子,最怕的就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