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此中有位将军也是我们南边人,
紫菀因黛玉之故,与陈玥也极熟,那是个待人极热忱的女人,脾气豁达,对紫菀也极好,此时听闻此信,也不由滴下泪来。
听了这话,别人倒罢了,紫菀心中倒是欣喜交集,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本年年初,陈巡抚升任了京营节度使,阖家皆入京去了,两地来往通信极其不便,这才联络渐少,但情分并没有是以淡下来,上回端阳时陈玥还让人顺道捎了信来,说年底回籍时来看看黛玉,哪知现在竟出了这般祸事!
以后贾敏出门应酬寒暄时世人看她的目光也非常庞大,欣羡有之,妒忌有之,她们皆是正妻,虽有面子,但哪个家里不是满屋子的姬妾丫头?偏贾敏竟这般有福,得林如海如此相待,心中天然妒忌不已,背后里酸言酸语不知多少,只是害怕林家之势,不敢当着贾敏的面说罢了。
林母也有些迷惑,待林如海进了上房,便笑道:“今儿怎的返来这般早,衙门里无事了么?”
黛玉和陈玥自从几年前在甄家寿宴上结识后便极投缘,经常来往,便是黛玉到了扬州,两情面分还是极好,经常会互送些东西。
林如海那里不晓得这些人的心机,他对这些女子的来源也是心知肚明。那但是专门□□了来皋牢男人的,面貌技艺、心机手腕样样不缺,若让这等女子进了门,家中便要永无宁日了。
只晓得陈大人在六月尾便被判了罪,放逐西海沿子,产业尽皆抄没,幸而家眷未入罪,只是统统财物都没了,陈夫人带着陈女人兄妹等人离了都城,现在也不知流落到了那里!”
林母与贾敏也是又惊又喜,忙道:“不是说估计玄月解缆,要年底才回的么?怎的提早了这么多?但是有甚么原因?”
雪雁跺了顿脚,急道:“另有哪个陈女人,就是与女人友情极好的陈玥陈女人!”
紫菀一时喜一时忧,神采间不免带出了几分。此时世人都在说话,并无人留意,唯有林母看在眼里。
林母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是甚么好动静?”
听了林母一席话,紫菀心中这才安宁下来。
实在你大可不必担忧,淮哥儿伉俪的性子我最清楚,都是真脾气的人,如果不喜好你,这两年也不会对你这般上心,你看每回送来的东西,哪样不是用心到了非常?是以你这般想倒多心待他们了。
现在自家后院好轻易清净了,林如海那里又会自找费事?别说他现在没这个心机,便是有这个心机,也不会纳这等女子,是以便都拒了。
黛玉闻言一怔,迷惑道:“哪个陈女人?”
以后两日便是中秋佳节,阖府又是热烈了好几日,还是同往年普通,家下人等每人多发了一个月月钱、一套新衣,并些月饼生果等节庆之物,余者不过是团团弄月等事,倒也无甚可记之处。
雪雁见两人都坐着垂泪,又不知从何劝起,只急得不可。过了半晌,见紫菀稍稍止住了泪,忙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衿,苦着脸道:“好姐姐,你可别哭了,快帮我劝劝女人罢,太太方才便说不让我奉告女人的,偏我没忍住,这会子女人如果哭坏了身子,太太非剥了我的皮不成!”
紫菀想了想,道:“既然陈夫人带着陈女人兄妹几个离了都城,现在身上又没甚么川资,总不会去甚么人生地不熟的处所,只怕多数是回了客籍,或是娘家。
我记得陈大人的客籍便是扬州,陈夫人的娘家却不清楚,还得去问问太太。非论如何,我们遣人去这两到处所暗中探听,总能有些线索。”
紫菀与陈玥的豪情到底不如黛玉深,闻言也极担忧黛玉身材,忙拭干了泪,打叠起精力安抚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