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抿嘴一笑:“奴婢只是本来跟着父亲读了点子书,不过些须认得几个字,是女人不弃嫌罢了。”
贾敏去后,林母又搂着黛玉说了好一会子话,又让碧兰拿了一个精美的白玉九连环并几样精美顽器予黛玉顽,黛玉非常喜好,拿着九连环与紫菀她们一处顽。
绿漪平日非常慎重,将黛玉房内的事情皆摒挡的非常安妥,只于玩乐之道不大精通,解了半日还是没解开。
绿漪见此,想起黛玉身上的络子有些旧了,便也向紫菀要了了几根珠儿线来,坐在一旁打络子。
黛玉天生便有些敏感多思,如本年纪尚小,家中又无别个兄弟姊妹,未免有些孤傲。她身边除了绿漪外另有三个大丫环,原是在贾敏身边奉侍的,后被派去黛玉身边照顾起居。她们皆是十二三岁,与黛玉年纪相差甚大,也顽不到一块去。
黛玉闻言点头道:“紫菀姐姐性子好,说话极风趣的,还晓得很多东西。”
紫菀苦笑不已,原主是个小女人,底子没如何出过门,晓得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些贩子中的故事,那些事情可不敢说给黛玉听。
黛玉见状,嘟了嘟小嘴巴,叹道:“我都教了很多次了,绿漪姐姐还是没学会,真是让人焦心。”说罢还背着小手唉声感喟,明显是个小人儿,偏装出一副大人模样,世人都有些忍俊不由。
世人移步,奉侍林母并黛玉用膳,用完午餐,林母因天短不敢睡中觉,便与李妈妈几人抹起了骨牌,黛玉则与紫菀绿漪几人去了外间,坐在罗汉床上刻画模样顽。
正谈笑间,便听内里有婆子出去回话,说是摆好饭了。
紫菀铺好被褥,与绿漪一道奉侍黛玉睡下,黛玉方躺下便觉被褥中温温热热的,非常和缓,睡意上涌,模恍惚糊的嘟囔了几句便渐渐睡着了,绿漪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子,见黛玉裹着杏子红绫被安稳熟睡,便帮她掖了掖被子,放下帐帘幔,出了里间。
菡萏不由点头,笑道:“你也慢些,另有呢,又没人和你抢,细心呛着!”说罢又倒了一盏与她,紫菀连喝了四五盏方觉好些,见世人都盯着本身,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林母闻言便叫了菡萏过来,叮咛道:“你与紫菀先去把西暖阁清算一下,若缺甚么便去小库房取去,清算好了便让玉儿去好好安息一会子。”
现在虽是入了春,气候却还是非常酷寒,紫菀想着黛贵体弱,又大病初愈,怕她着了凉,便打发老妈妈去抬了个小火盆出去,挨着墙角放着,又拿了个汤婆子放进被褥里。
用过点心,又顽了半日。黛玉方病好,本日又逢林母欢畅,说谈笑笑顽了大半日,此时便感觉有些困乏。
另有几个陪着玩的小丫头,才五六岁,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只晓得黛玉是主子,不敢猖獗,一味地唯唯诺诺,黛玉与她们顽不了多久便有些烦厌了。
紫菀本就喜好黛玉,见她身形柔弱,许是大病初愈,脸上没甚赤色,秀眉纤长,双目灵动,衬着小小面庞儿更加惹人垂怜。
林母也乐了,笑道:“但是渴得很了,真是难为你了,春雨,一会子去前儿外头奉上来的那只金饰匣子里找找,有合适的给你紫菀mm拿俩样。犒劳犒劳我们的平话先生,明儿再接着说。”春雨笑着承诺了。
因黛玉年纪尚小,绿漪与紫菀也不敢走远,只在外间守着,紫菀想起昨日做的荷包还未做完,干脆拿了针线出来,在一边做活。
绿漪接过盒子,揭开一看,一个盒子里是藕粉桂糖糕和鸡油卷儿,另一个是奶油炸的小面果子和一碟小巧精美的小饺儿,只不过黛玉胃口甚小,只捡了一块藕粉桂糖糕和一个小饺子吃了,另捡了一个小面果子,略有些油腻,只尝了尝味道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