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闻谈笑道:“你也跟凤姐姐学坏了,尽会打趣人,这是赵姐姐方才送我们的,一时未收起来罢了。”
湘云闻言,正欲说话,忽见春纤过来笑道:“云女人,宝二爷和几位女人都在我们女人院里呢,我们女人得了一副极好的书画,让我请女人也去赏鉴一二。”
说罢把东西拿上来,给黛玉的是两张名家法帖,林佑的是两把古扇,林晟的倒是一部旧书。
紫菀一见便知是好东西,当即便去春雨家见了那媳妇,又看了其他的东西,都是可贵一见的孤本古籍书画,能够当作传家宝的珍品,那里还会踌躇,别说三千两,三万两也没处买去,是以当机立断付了银子,把东西买下了。
此次还是贾母活力了,打发了亲信嬷嬷去接,史鼐夫人才松了口,同意她到贾府住两日。见状,忙道:“女人做这些,可有没有毛病?如果担搁了女人学端方可如那边?”
本来这些都是从一户落魄人家手上买的,那家人祖上约莫也是书香世家,只是现在式微了,不止连饭都吃不起,还欠了放贷的人很多钱,那家的男人没法,能卖的东西都已经卖了,只剩几箱子祖上传下来的书画等物,去当铺不划算,便想着卖了,偏他开价太高,普通人要不起,又不熟谙甚么高门大户,是以过了大半个月都没能卖出去。
紫菀笑道:“那可就偏了我了。”
袭人笑道:“这屋里的姑奶奶们哪一个不是祖宗,那里教唆的动?况都是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想让她们做针线,可比登天还难,是以只好我自个儿渐渐做了。”
湘云瞅了瞅袭人手中的鞋子,鞋面是大红色哆罗呢,以金银丝线绣着五彩粉蝶,精美到了二非常,便道:“这是谁的?值得费这么大的工夫?”
春纤领命去了。
紫菀不由笑道:“正想着酱黄瓜吃呢。可巧本日就有了。”
黛玉笑道:“想来宝姐姐在家日日筹算盘,见了东西就风俗换成银子了。”
迎春闻言,迷惑道:“这些很贵重么?”
宝玉笑道:“云mm向来有择席的弊端,传闻昨儿睡得太晚,我过来的时候还没起呢。”
袭人晓得她在叔叔家过得不甚快意,这大半年只年节并贾母生日的时候来过两三次,来了也只是当日就走,未曾住下,其他时候贾母打发人去接,史家夫人都以湘云在学端方为由回绝了。
宝钗闻言,细看了两眼,先是一怔,随即点头赞叹,笑道:“也亏的是赵姐姐,这般贵重的孤本书画也舍得送人。”
林佑最喜丹青,抱着紫菀给的古扇,看着扇面上的诗画,一时痴迷不已,都不舍得罢休了。
湘云正正因起得太晚,怕姊妹们笑话,忽想起好久未见袭人,便转道去了宝玉屋里。
可巧春雨住的处所同那家极近,与他家的媳妇也熟悉,传闻此事忙便奉告了紫菀,又与那媳妇说了,拿了一本书给她看了。
黛玉也点头叹道:“可不是,那家子本来也是书香大族,子孙却如此不肖,也是不幸可叹。”
湘云笑道:“姐姐这是在忙甚么呢,我好轻易来顽两日,你也不去我找我顽。”
袭人闻言,叹了口气道:“左不过是那两个处所,还能去那里?”说罢往黛玉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正说着话,忽见宝钗探春等人过来了,一时落座,探春见到桌上还将来得及收起的书画古籍,不由笑道:“姐姐们这是做甚么,这一大早便起来做学问,莫不是要去考状元么?”
而宝钗却更油滑油滑,也更实际,她寻求是的实在的好处,办事全面,又有手腕,随时能够适应各种环境,应对各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