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缨当时虽只十四岁,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形,极其动听,不说同龄之人,便是年善于她的也很有不如,在当时待选的世人当中可谓是拔尖的。
反观吴天安,分得的产业不过三成,追求了好久也只是个太仆寺少卿,对比长房的风景实在不值一提,到处被压了一头,心中自是郁郁。
她自发得聪明,又行事隐蔽,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在其别人的眼皮子子底下,她的行动也早有人报了上去。是以不等她有所行动,便已被取消了名字,送出了宫。
想起方才的景象,陈夫人对锦乡侯夫人更加感激,道:“方才真是多谢你了,不然还不知要如何结束。”
锦乡侯夫人特地拉着陈夫人掉队了世人几步,估计世人都听不到她们说话了,这才低声道:“你方才也太打动了些,幸而我拦住了你,不然岂不是要开罪了提督夫人?”现在杨提督权势显赫,提督夫人又夙来是被阿谀惯了的,若获咎了她,只怕陈家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前些光阴好轻易相中了一家人家,偏犬子又出征去了,当时不知要何时才气回京,我们老爷也还未回京,故没敢提。”
当下正欲说话,忽见陈夫人直直的看了过来,目光如裹寒冰,顿时心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陈夫人昔日的手腕,不敢再言语。
吴家女人名红缨,生的素净娇媚,书画皆通,她自大多才,夙来便有青云之志,又见自家堂姐在宫中深得宠嬖,连带着大伯一房也面子高贵起来,便也动了心机,见自家父亲日日长叹短叹,便撺掇动了吴天安,送了她入宫待选。
唯有胡氏心有不甘,她本来身份寒微,不得不对身为巡抚夫人的陈夫人低声下气,阿谀奉迎,早就心存怨气,本日好轻易有了这个机遇,那里会放过,方才不过是一点小意义罢了。
锦乡侯夫人闻言,也皱起眉头来,想了半日也没甚么好人选,一时相顾无言。
陈夫人也在暗自思考,忽的福诚意灵,猜到了杨夫人说的是哪家,细数杨家的众亲朋之家,唯有杨夫人的外甥女儿,太仆寺少卿吴天安之女合适这一前提。
直到此时听了这话方觉不对,这世上可没有当母亲的给自家女儿保媒的理,看来断不是给自家女人相看了,那能劳动杨夫人亲身说媒的,天然是同杨家极亲厚的人家,又会是谁呢?一时都暗自思考起来。
陈夫人既晓得吴家女人的为人,又如何肯结这门亲?当下便忙笑道:“夫人美意,原不该辞,只是我们家现在已相中了一户人家,只等犬子及我家老爷返来便上门去求娶。是以竟要孤负夫人这番美意了。”
想起那吴家的行事及吴家女人的为人,陈夫人不由打了个颤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其别人揣摩了半晌,也都猜到了杨夫人说的是谁,不由都看向陈夫人,心中非常怜悯,只是碍着杨夫人的面子,不敢闪现出来。
见杨提督夫人正定定的看着本身,陈夫民气中长叹一声,反正她是不成能同意这门婚事的,罢了,大不了获咎杨夫人,当下咬了咬牙,正欲说话,忽听一人笑道:“夫人也不必恼,自古这攀亲之事就是左挑右捡的,况陈大人不在家,陈夫人也做不了主,这时候问陈夫人也没用。
吴天安也是如此,进宫这条路行不通,便又想把吴红缨送给西宁王爷做侧妃,谁知人家压根儿看他家不上,这才死了这份心。
杨提督夫人却好似没听出这言外之意,只笑道:“既如此说,那是未订婚了,那恰好,我这里有一个极好的人选,这女人年纪与令公子相称,生的好模样儿,性子利落,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根底产业也都配的过,就不知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