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六皇子的生母名声不显,并不得万岁的宠嬖,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嫔,并没有产生母凭子贵的事儿。两位小皇子又年幼,没法像康孝亲王似的占有上风与三皇子、四皇子拼杀,以是在后宫里格外的谨慎,对皇后更是毕恭毕敬。
荀晟睿二话不说,将小肉球塞到林致远怀里,将他的虎头小帽重新戴好,这才领了六皇子往外走。
姜公公嘲笑道:“林大人别急,你这么一来,该惊着殿下了。瞧小皇子对林大人多亲热。”
林致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打量这个大宫女,对方年事不大,一脸的夺目相,穿戴有着品级的宫女服饰,可见在广宁宫的职位不低。
林致远好半晌没接话,只是抱着七皇子的手紧了紧,皇后和姜公公看在眼里也不去催。
站在皇后身边的奶娘心领神会,忙道:“这位大人,七皇子这是叫你和他玩呢。” 见林致远不明深意,荀晟睿忙站起家,从林致远怀里接过了好不委曲的小殿下,手臂伸直,将七皇子高高的举过甚顶。那小肉球明显非常钟爱这个游戏,两只矫捷的小脚悬空的肆意扑腾,欢笑声响遍了全部凉亭。
六皇子眼中充满了等候,眼巴巴的看着荀晟睿,自以为是不着陈迹的悄悄扫过荀晟睿怀里的七皇子。
天朝尊师重教,教员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儿,皇后听了六皇子的话也没说甚么,只是笑笑的点头,别名姜公公拿果子与他。
林致远惶恐至极:“娘娘慎言,下官从不敢有如许的期望”
皇后稳了稳心神,低声道:“本宫也是急坏了,目睹着皇上给三位皇子放权,此后一旦......我们娘俩可一点活路都没有荀家为了皇室鞠躬尽瘁,又怕皇上顾忌外戚,更是毫不沉沦的撒了大权,就如同此次茜香国反叛,只要皇上一句话,本宫的长兄就能荡贼寇,清海疆,可现在是头也不敢出,唯恐遭人嫌弃。”
“林大人坐吧。”皇后遣退了世人,只留下一个姜公公随身服侍。
姜公公厉喝道:“林大人,主张你的言辞,这是皇后娘娘”
林致远提起了谨慎,晓得皇后这会儿才要讲正题。
小孩子天然是这个天下最天真天真的,林致远心中即使有些不满,可看在小皇子的份上,他还是不大安闲的重新坐了下来。
“天然是本宫的皇儿更重。本宫所作所为,无不是为殿下考量,荀家虽是本宫娘家,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宫天然明白这个事理。”
“娘娘,臣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林致远心头一紧:“娘娘的意义是?”
林致远不客气的反问:“娘娘若爱子情深,为何要将殿下置于危难中?莫非这就是娘娘的考量?”
皇后的答复沉稳有力,不见半分游移。
皇后摸着小皇子的脑门,这孩子竟玩的满头薄汗,皇后用帕子悄悄擦拭着,说道:“林大人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当初我们小七出世的时候,法华寺的主持大师亲身算过,他平生得朱紫互助,本宫也一向觉得这个朱紫就是林大人,毕竟......当年法华寺敬香遇见的吉祥,是靠着林大人才有的机遇,不是吗?”
等林致远将全数重视力都放在小殿下身上时,荀晟睿和皇后之间敏捷互换了一个眼神。
林致远叹道:“宫中的不测......多数也就不是甚么不测了。”皇后目光沉沉,神采微霁:“本宫就是防备又能如何?莫非林大人觉得某些人会叫殿下安安稳稳长大?本宫不强势些,只怕七皇子的处境更艰巨,有的时候本宫也想,若小七与六皇子一样也好,虽受点委曲,可将来平安然安没题目,立室立业,分块封地去做他的贤王......”皇后调子蓦地拔升:“可谁叫本宫是皇后?谁叫他生来就是嫡皇子?与他的兄长们必定自能活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