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yù见是袭人出去,笑道:“刚你还说紫鹃有些发热,现在已经大好了,只紫鹃说嗓子另有些肿痛,我记得二嫂子前儿送了我一瓶西洋进上的枇杷膏?你去取来与紫鹃吃些吧。”紫鹃不等袭人辩驳,忙回绝道:“不必费事,我刚喝了秋纹给冲的一杯香lù,已然很好,那枇杷膏我吃了反而觉着一股子怪味儿。”
袭人再去看鸳鸯,脸上堆起笑意道:“好鸳鸯,你放心吧,我天然是个守本分的,méng二太太看得上我,我又如何会叫她绝望?我在这里一日就服ì宝yù一日,将来就是这小爷嫌弃了我,撵我出府,我也是无甚么牢骚的,谁叫我们一家子受了二太太的恩德呢”
紫鹃轻柔的看着宝yù:“我想吃的话,甚么时候不能?巴巴的叫姐姐开了柜子费事的很。再者你要吃的时候又没了,太太晓得岂不心疼?又该问我们东西去了那里?就是李嬷嬷见了也会恼你不先去贡献她”
宝yù笑道:“那这好办了,你再拿一瓶回家,不是说你妈妈病了吗?另拿一支给紫鹃,她也喜好这味儿。”
袭人听了内心不大安闲,只是说的温善和顺:“紫鹃mm在里屋歇着呢,自早晨用了饭就不舒畅,我们说请个大夫来瞧瞧,她也不肯。方才我mō了mō头,仿佛是有些发热,你还是别出来了,免得过了病气儿。”
袭人满心的酸水委曲无处可说,又怕好姐妹鸳鸯看了笑话。只鸳鸯是甚么人物?能在老太太面前得用的第一人,jīng明不是普通两般,就是王熙凤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的。鸳鸯悄声问道:“宝yù还是这么的?一回家先去瞧紫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