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是我的也是你的……一个当代男人能说出如许的话,元春有些打动。“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孩子,水霄便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让宫女寺人们都退下。然后他歪在了软榻上,把元春也拉到身边,与他并肩躺下。
“有甚么好忌讳的?你我伉俪一体,风雨彩虹都得两人共担。那些御史如有话说,自有朕挡着,元元不必担忧他们。再说,你平日给我说的莲界之事中,可有很多如何治国理政的事理,元元莫非想藏私?”水霄的睫毛另有些潮湿,眼中却闪烁着深浓的高兴。
元春昂首望着门口,对着倚在门框上的水霄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既然返来了,为何不出去?”并没有起家驱逐。
玄月初九,隆正天子正式将皇位内禅于水霄。水霄尊隆正天子为太上皇,尊沈皇后为皇太后①。
“赏?”水霄笑起来,脸上还带着眼泪,“这江山是我的也是你的,元元要甚么,自取便是,何需我赏?”
“好吧!就叫小团子!”元春伸手握住了小团子的小手,悄悄晃了晃,“你好!小团子!”
当太上皇和皇太后终究迁往北宫,元春入住懿和宫时,水霄悄悄对元春说:“元元,我奉告你一个奥妙:孝恭王的手上,有一道父皇亲笔手书、传位给孝恭王的圣旨。”
秦桢躬身道:“禀公公,奴婢当初的任务是:用心奉侍尚医大人,获得她的信赖;若尚医大人或贾家有谋反之意,则立即回报。”
玄月十八,元春被正式册立为皇后。
“清查?”太上皇嗤笑一声,“朕追个屁的查!现在十七已经正式即位,君臣名份已定,并且他继位的合法性无可置疑。那道从未曾见过天日的圣旨,即便落在了故意人的手中,也有九成以上的能够性还是见不了天日。就算有人胆小包天,敢将那圣旨拿出来,那也是矫诏!是有人仿照朕的笔迹捏造了圣旨、偷盖了玉玺!朕本日将此事奉告你,就是想叮咛你:此后不管何时何境,你都要咬定那道圣旨是不存在,明白吗?”
沈太后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夙来行事全面,倒不消我多操心。只要一点,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你夙来心慈手软,若碰到该杀之人,你下不下得了手?”说完以后,沈太后转头看着元春。
“我已经有一个主张了!”元春浅笑着说,“我的名字里有个元字,你的名字里有个霄字,合起来就是元宵。不如,我们的孩子就叫小汤圆?”叫小元宵有一点饶口。
元春忍不住浅笑:“对对对!你最听话了!”
秋凝霜神采寂然,伏地叩首:“奴婢领旨!”
“现在他当然不敢!”水霄嘲笑一声,“他正筹算暗害我们的儿子,好让我们俩发疯呢!”
“是啊!”水霄笑中带泪地说,“我运营了这么多年,尽力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究要有一个好成果了!”
但屋里宫女寺人们施礼的声音和行动,还是惊扰了一心看着宝宝的元春。
水霄表示不平:“我是专断专行的人吗?我一贯最听你的话了,对不对?”
孝恭亲王看着那道传位圣旨,面如死灰。
与他一母同胞的顺郡王来看他,还悄悄给他带来了一道传位密诏:“这是传位于三哥的圣旨!如果……如果父皇病着的时候三哥在宫里,有此圣旨在手,局面何至于此?!”这件事,让顺郡王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