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迎春已经出世了,刚满月不久。把孙绍祖这个名字明显白白地说出来,也是但愿代善将来帮迎春挡了这门婚事――如果代善当时候还活着的话。
原著当中,要不是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跑来相救,贾宝玉和王熙凤就真叫赵姨娘给魇镇死了。红楼天下,但是一个有超天然力量的天下。元春把原著情节夸大了,直接说宝玉被魇镇死了,就是但愿贾代善能正视赵姨娘的事,最好让赵姨娘当不了姨娘。
代善现在刚六十出头,但因中青年期间耐久在军中,脸上的风霜之色很重,但气质比较儒雅,想当年也必是儒将一类的角色。可惜,昔年的儒将,现在已两鬓苍苍,还为个不肖子满面愁苦,真是让人伤感啊……
贾代善勾了勾嘴角,又问:“另有么?”
元春一笑:“有甚么不敢的?鄙谚说: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只要有充足诱人的好处,甚么样的好事都有人干得出来。祖父总不会觉得,天下女子都是不争不妒的吧?那戚夫报酬何要日夜啼泣,求高祖拔除惠帝的太子之位;吕后若未经历过惠帝几乎被废的苦痛煎熬,又怎会对戚夫人恨之入骨?又怎会有‘人彘’?又怎会有厥后的吕后乱政?……祖父,大户人家的后宅,便如同小一号的后宫,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元春感觉:“贾元春”当皇妃、探亲、贾府修大观园花光银子之类的事就不必说了,归副本身必定不会当妃子的。
“那你归去吧!”贾代善怠倦地闭上了眼睛。
代善道:“听一听也无妨,权当是闲话了。”
“一个姨娘,竟敢暗害嫡子?”贾代善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过当真就当真吧!归恰是“梦”,对吧?仙子连医术都在梦中传给我了,在梦中向我示个警也是道理当中啊!恰好让代善脱手清理家中族中的败类。有他脱手,省我多少事儿啊!
“对了祖父,阿谁赖大打着认亲的幌子,骗得祖母准了她母亲的假,把他家里人都送走了。我母亲找了人,正悄悄跟着赖家人,祖父想把他们抓返来吗?”
她如许真真假假地说,是为了让贾代善正视贾珠的身材安康。推而广之,正视家里统统人的身材安康。
“别的,我还梦见东府的蓉哥儿娶了一个叫秦可卿的媳妇。珍大哥哥竟与这个儿媳私通,被丫头撞见了,秦可卿便他杀了。珍大哥哥悲伤得走路都要拄着拐棍,厥后又不听我爹劝止,硬是用了一口亲王规制的棺材葬了儿媳。厥后此事被翻出来,便是东府被抄的罪行之一……”
贾代善见她住了嘴,看了她一眼:“那你呢?你厥后如何了?”
贾代善沉沉地感喟一声,有力地靠在引枕上,盯着床顶的帐子发楞。
如果贾代善能让秦可卿进不了宁国府的门,对秦可卿、对贾家都好。
元春想:莫非我搬起的石头,要砸到本身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