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也知现在贾琏有子万事足,且又和贾蓉决计冷淡,天然再不会闹出娶二房的事来。 只是听他提起尤氏姐妹,内心还是有些不利落,淡淡道,“只要没人去阿姨跟前嚼舌头,薛大傻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见个美人就走不动的。二爷又不是他,安知他就不肯呢。”
因怕夜长梦多,第二日凤姐便命人去东府请了尤氏过来,和她说了本身欲把尤三姐配给薛蟠之事。
凤姐嗤的一笑,道,“这也难说。他再不好,到底是金陵薛家的嫡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薛产业今不如在前的风景了,瓢底下剩的也够外头那些人家过几辈子的了。 二爷现在家大业大的,天然瞧不起他,一定别人也和二爷一样的。”
凤姐便想起薛阿姨本日所说的话来,笑道,“今儿阿姨还说,芾儿这边幅比宝玉当时候更都雅些。幸亏二爷没在跟前 ,莫非也要这么说阿姨不成?”
凤姐想着当时景象,也不由笑了,道,“ 如果芾儿今后娶妻生子,只怕二爷比老爷本日还要乐得更特别些呢。当日老太太如何疼宝玉的,我们也不是没瞧见过。”
凤姐见薛阿姨那神采有些欲言又止,便向迎春笑道,”我这屋子里毕竟有些闷,不如带了大mm往你们那边坐一会子去。“
薛阿姨思之有理,便点点头。
说着便微浅笑了起来。尤氏也是明白人,不由笑道,“容我思谋思谋。现在二mm的好日子也近了,办完了她的,再办三mm的倒也便宜。”
贾琏一面笑说,一面道,“我从未瞧见老爷那般欢畅。一口一个芾儿如何如何, 便是琮儿那样出息,也没见他如此失态。”
现在她和王夫人老姐妹之间为了各家不成器的儿子更加冷淡,有事天然也说不上话。王子腾夫人固然也在京中,现在薛蟠闹出这些事来,获咎了那些人,王家虽说位高权重,也是避之不及,那里还肯和先前普通亲戚间不时走动。 故而薛阿姨现在竟是希冀不上别家 ,才不得已过来和凤姐商讨。
平儿瞧两个姑侄两个说话,便只站在外间门口候着,见薛阿姨出来,忙笑着送到门口方回。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尤氏便起家告别。 凤姐随后又打发小琴畴昔送了些头面金饰衣料东西,尤氏也知是给二姐添妆 的,内心倒也感念凤姐如此看重自家。岂不知凤姐满心只想着早日把尤二姐嫁了出去,告结束这桩苦衷才罢。
两人便前后跟着过凤姐这边来。小红正在门口立着,见自家老娘和小琴一同过来,便笑道,“娘过来的倒巧,二奶奶刚睡下呢。不如在外头坐着喝会子茶等一等罢。
薛阿姨那脸上红白变幻了半日,方道,“不过是那些主子们嘴碎,胡乱嚼舌罢了,并没有这一说。现在倒也不急在一时,只是和你先说一声,倘如有对劲的人家,帮着多留意些,想体例提一提也好。”
现在得了凤姐这个话,薛阿姨内心便觉安宁了很多,见凤姐也有些倦容,便笑着起家告别道,“你好生歇着罢,我还去前头寻老太太他们说话去。”一面回身出去了。
这话正碰在尤氏心上。提起薛家的家世家业,尤老娘必然是中意的,只怕三姐内心是有主张的人,又自视甚高,一定瞧得上薛蟠的品德。
提到宝玉,贾琏便皱眉道,“今后再不成拿宝玉和芾儿作比。他除了阿谁模样另有甚么可说的,我们芾儿今后但是要有大出息的。”
见她俩出去了,凤姐便微浅笑道,”阿姨如果有事无妨直说,我这里人来人往的,只怕等下子又不得空了。“
凤姐便把本身克日和薛阿姨说的那些话学给他听了,笑道,“如许也算是亲上做亲了。论起来两边的辈分也都对,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