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道,“可不恰是这话。再者赖嬷嬷之事太太也是晓得的,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如果晓得检点倒也好些,如果不晓得检点,一家子都跟着横行霸道的,丢的也是我们的脸面。
老太太原也有些忽视了,听鸳鸯提了,忙命她也找了几样东西出来送给黛玉贺生辰。邢夫人那边也得了信,因着黛玉现在经常的过来教大姐识字作诗,邢夫人也非常爱好她,何况手里现在余裕,也办理了一份厚礼。几下子都凑齐了,凤姐便命平儿打发亲信婆子送过林府不提。
你那老娘是太太的陪房,这些年也是出过力的,看在她的面上,现在我不点破此事,还是全了你的面子,过几日外头管事开了小厮名录来,你便出去配了阿谁小厮罢。此事却不能教外人晓得,只说是你志愿出去的罢。 ”
说着命平儿拿过一个荷包递给她。司棋接了,又磕了一个头,躬身退了出去。
正说着话,外头旺儿家的出去道,“前儿二奶奶命他们办理的那栋院子已然补葺好了,里头家具物件也都添置的□□齐备。”
只凤姐听小琴提及贾芸竟去过泽儿家里,不由得抽了一口气。
司棋听她提起潘又安的名字来,已经是手足俱软,勉强听凤姐说完,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二奶奶,奴婢,奴婢,”
司棋听这话来的不好,忙陪笑道,“奴婢竟不懂奶奶的话。”
说的茜雪的脸更加红了。连泽儿站在里间门外,都忍不住嘴角微翘。
因道,“如许甚好。那丫头的针线又比别人强些,今后帮着迎儿预备嫁奁更便宜了。”
贾赦一听便动了心,只是想起宝玉也是自小养在贾母跟前,成果养成了那样没法无天又无能有为的性子,不由点头道,“不当。芾儿现在还小,虽说有两个奶娘在身边,毕竟离不得亲娘。再者你那性子这几年也更加平和了,只怕把他打小娇惯坏了,再弄出宝玉那样的东西来。我瞧着琏儿媳妇很有些成算,有她教诲只怕更好些。”
平儿深觉可惜,不觉叹口气。
凤姐懒得同她虚与委蛇打哑谜,只道,“潘又安是你的甚么人?现在那边?”
贾赦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孙儿,原想着满月酒再好生热烈一回。听邢夫人说了这话,细想深觉有理,也就依了。倒和邢夫人夸奖凤姐道,“我瞧着媳妇现在更加识大抵了,今后家里诸事尽管随她摒挡去,你也不必多问。”
凤姐只等这话,便笑道,“但是我正想着,如果这丫头打发了,mm跟前还缺着一小我使唤。晴雯那丫头针线脾气太太也是晓得的,论起短长凶暴,也不输给司棋的,倒不如就打发她去服侍二mm罢。 如许的丫头今后跟着二mm一道嫁出去,恰好是个膀臂。”
说着想起一事,笑道,“今儿是初八了。下个月初九是二爷的生日,客岁奶奶说了,平常有些慢待了二爷,本年我们在家里必然好生替他道贺热烈一天。奴婢想着,也该预备起来了。”
凤姐笑道,“这也是她自家不谨慎,须怪不得你。不幸她年纪也大了,既然今后腿脚也倒霉便,倒不必难为她再出去服侍,只教她好生在家里养着,她那月钱每月还是派人送去便是。”
凤姐道,“你归去和旺儿说,赶着择个好日子, 把茜雪她家搬畴昔罢。现在二太太和宝玉也不在这边住了,等她安设安妥了,尽管领出去见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