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晴雯的年纪却拖不得了。迎春原想着将晴雯留在房里做个膀臂,就如凤姐战役儿普通,今后主仆间相互照顾,也是一桩美事。 当日凤姐将晴雯送给她陪嫁,天然存的也是这个心机。 谁知顾为真这性子和贾琏分歧,竟是存着不二色之心的。
顾老夫人做媳妇的时候,也盼望着自家的夫君能不二色。现在做了婆婆,那心机天然就转了过来,倒也想给儿子多纳几房姬妾,也好使顾家开枝散叶多些。只是迎春过门以后到处妥当,自家儿子又说出如许话来,顾老夫人也就临时撒开手。想着他们小伉俪恰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年龄又小,再过几年如果儿子心机改了,再纳妾也不迟。
她和凤姐现在非常亲厚,故而说这话也不怕凤姐不悦。公然凤姐笑道,“嫂子现在更加学坏了,偏拿如许的话刺我的心。”
尤氏不由笑道,“芾儿才多大,你这当娘的未免也太心急了。提及来我昨儿听了个闲话,也不知真假,因着家里事多,也懒得命人探听去。”
现在宁国府垂垂势微,尤氏也巴不得能攀上南安王府这门婚事,何况惜春现在在荣国府那边被教诲的非常聪明灵巧,想必嫁进王府也是能给宁国府争些好处的。遂笑道,“老爷就这么一个远亲的妹子,必然要好生的预备嫁奁才是。”
自从薛蟠被人勾引在赌坊里头输了很多银子并铺子,薛家便更加式微了起来,幸亏薛蝌帮着摒挡着一家小铺面,出息的银两勉强还够保持一家子的开消。原就未几的几房下人又打发了一多数出去。连薛蟠和金桂房里的几个丫头也都发卖了,只留了宝蟾和两个小丫头在金桂身边奉侍。幸亏薛阿姨和宝钗香菱几个都是能屈能伸的,日子贫寒些倒也过得。 只金桂是骄奢惯了,那里吃的苦,便有了些别的想头。
薛阿姨气个倒仰,颤声道,“便是要给你妹子择婿,也不该是这些不成体统的人家才是。”
她嫁奁里头的东西薛蟠一向是摸不着的,故而都还握在她本技艺里,如果拿出银子来采买度日,倒也能过的差能人意。薛阿姨是薛蟠的亲娘,万没有撵出去的事理,只要宝钗香菱两个有些多余,不如趁早打收回去的洁净,如果能寻一户殷实人家,只怕还能得些好处。待把宝钗打发了出去,再要摒挡香菱和宝蟾天然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凤姐笑道,“那也和嫂子不相干的,这几个丫头我可舍不得胡乱配个小厮。待今后机遇合适,天然都要放出去的。提及来,嫂子也该替四mm挑几个好丫头陪嫁才是。”
幸亏家里常用的高大夫虽不能说肉白骨活死人,医个小小的风寒还是手到擒来。且贾蔷每日都过来亲身脱手熬药奉养,贾珍感觉这个半路认返来的儿子比死了的孝子贾蓉孝敬的多,内心感觉镇静,天然这病好的也分外快些。
晴雯也知迎春说的并无虚言。 顾小公子虽说模样品德都是上乘,怎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按说晴雯的模样在顾府的丫环里头算是拔尖的,她又会打扮,换做普通的主子早就按耐不住了,谁知顾为真看她和看别的丫头毫无二致。她原见过宝玉待丫环那些小意殷勤,内心想着外头那些公子少爷们约莫都是如此,谁知出了贾府才晓得天外有天。
凤姐笑道,“那小两口好的不得了,喜信还不是早迟早晚的。当时嫂子尽管含饴弄孙就罢了,那里像我的芾儿,还要十多年才气结婚呢。”
凤姐听尤氏说了南安王府提亲之事,不觉也笑了,却又悄悄的叹了口气,道,“不幸我们三女人没这段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