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此番算是了去一桩苦衷,临时不提。且说那姜婆子将马道婆送出角门,又往外走了走,行至一背街处,一脸不悦道:“常日里,你倒是个敢开口的,如何本日肥肉当前张张口就进了嘴,如何倒小家子气了?”
史菲儿天然也是得了信的,听闻这宝玉寄名马道婆为乳母,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为好。这王夫人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这类事倒是很舍得费钱。真是不晓得今后马道婆罪过透露,会作何感触。
王夫人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这也确切和本身听来的不差甚么。便开口又问道:“这寄名也是件大事,我虽也经常抄经念佛,但府中俗事繁忙,分不得身去,也可贵摒挡。我这小儿宝玉因名取的繁华,也怕易招撞些甚么,故而才想寄名。”
这宝玉寄名以后,倒也安然。王夫人见了更感觉这寄名有效,自是欢乐。转眼宝玉将满周岁,王夫人天然也是要为其筹齐截番。
马道婆点点头道:“天然少不了你的去。”两人这才分道扬镳,各自归去。
史菲儿倒是很存眷这宝玉抓周,毕竟书中记录宝玉但是在抓周时抓了脂粉拆环的,自那今后贾政便以为其将来定是不堪用的。毕竟书中贾宝玉另有个衔玉降世的来源呢。众读者对此举倒是评价不一。也有人说这是贾府为了堵人之口编的幌子。史菲儿看书时天然也是猎奇,将这个当作打趣看了,想是为了给这宝玉今后喜好混迹于脂粉圈的铺垫。
可穿过来以后,史菲儿才认识到这事倒是非常蹊跷。起首这男人抓周与女子抓周的器物就非常分歧,常理而言这胭脂钗粉是断不能上了男人抓周的台面的。即便是再忽视也不致放上这个东西去。可为何贾宝玉这抓周里却有这物件?这倒让史菲儿不得不在乎。毕竟书中的衔玉出世的古迹现在是没有了,那这贾宝玉抓周是否仍能抓到胭脂钗钗粉之物呢?史菲儿很猎奇。
马道婆听了此话,笑道:“若夫人不嫌弃,马道婆情愿毛遂自荐,每日勤奋定不敢孤负了太太一番向佛爱子之心。”
昨夜谏言的姜婆子倒是行动颇快,午膳方过便领了一人来见王夫人。只听那婆子道:“太太,这就是灵山庙的道婆,姓马人称马道婆便是了。”
王夫人见其说得甚是诚心,感觉也是不错,便命人抱了宝玉来见这马道婆。马道婆见了宝玉天然是好一通恭维,称其有福相,将来定有高文为如此。王夫人自是欢畅,便与马道婆商定了寄名的细节,又选了谷旦。待其临走时又给一荷包,内有香料并银锞子四个,两匣子素点心,又命那姜婆子送人出府这才算罢了。
马道婆笑道:“你也是个心急的。在府中多年你如何不知细水长流的事理去。我此番不过初来乍到,天然要收敛些。如果先来个狮子大开口,岂不是将肥差给唬走了?”说罢马道婆将方才王夫人赏的荷包取出,摸出内里的银锞子,捏了两个塞给姜婆子道:“此番这点小钱就先请你喝壶好酒去,来日方长,你且莫急。”
到商定谷旦,公然这马道婆又来,此时倒是带了很多东西,小儿用的僧鞋僧衣、寄名银锁,寄名符等物件。对着宝玉念了一番经文将这寄名锁给其带好,这才算完。王夫人依了先前之诺给这马道婆供奉之物,又分外赏了十两银子。马道婆天然笑盈盈都收了。
史菲儿天然也是得了信的,听闻这宝玉寄名马道婆为乳母,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为好。这王夫人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这类事倒是很舍得费钱。真是不晓得今后马道婆罪过透露,会作何感触。
王夫人听了,暗自算了算,便点了头,又问道:“那干亲,道婆可有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