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听着眼圈又泛红。史菲儿道:“这悲由心生,我也不拦着你哭。只是我想劝你临时收了那一起走了的心机。我也知你们二人豪情符合,出了这事,你天然是心如死灰。可如果没这闺女,你若真的想明白了,不管如何我也未几劝你。可现在有了这闺女,你可想过这未出襁褓父母皆无又是多么的孤苦伶仃。即使也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娃儿,如果等大些想起父母,可连模样都不记得又是多么悲伤?”
汪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史菲儿又道:“史府在京中也算很有职位名誉。若你家真的只剩下湘云,也不会虐待她,长大成人应是不错。可旁的就不好说了。毕竟只是一个孤女。今后也没个依托,还不任人欺负?虽说亲戚不错,但亲戚毕竟是亲戚,又怎能代替的了父母?何况亲戚也是难做,说重了,传出去是苛责,轻了,没有效处,出去人说是家教不好。你莫非感觉这也无所谓?”
汪夫人跪倒贾母跟前见礼,史菲儿忙将人拉住了,好言欣喜着。可这等生离死别又岂能是几句好话就能减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