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元春微微出了声，又欲言又止。
史菲儿瞧王夫人的神采便知此事定是不可了去。便出言安抚道：“知你为大姐选教养嬷嬷非常上心，此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何况人各有惧，也只是小事。今后再选慎重得体的就是了。”
史菲儿瞧着元春此举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是本身也实在吃惊，这小丫头竟然能用这招。不过结果如何，还要看这两位嬷嬷可否接招了。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的，史菲儿才是不信。内心揣摩着这小丫头八成要开端出怪招了。
王夫人瞧了瞧元春，点头归去自是不提。这元春被贾母留下，脸上有些讪讪的，堆着笑蹭道贾母身边，甜甜地叫了声：“老太太。”
现在府中孙辈的这四个，如果遵循史菲儿本身评价大抵是：贾珠占个慧字，明道尊礼；贾瑚占个智字，聪慧好学；贾琏占个敏字，心机灵敏；这元春占个灵字，自有灵气。四个各有各的聪明之处，但唯独这元春即便你知其有错，却也能三两句话讲得让你消了气去，甚是股灵气在，拿她没辙。
两位嬷嬷倒是未曾想过元春会有此一问，沉吟半晌稍稍年长的那位嬷嬷才道：“女人想得通俗，不过也如女人所说，天下礼不成废，我朝乃礼节之邦，当今圣上尊崇守礼，贾府又是钟鼎之家，这礼数教养自是全面。何况这礼生于心，虽性命宝贵，但如果因保命失了礼去，也是有失体统。故而就算是泰山崩于面前，这礼也不成废。”
此时那位嬷嬷问道：“女人直说吧，但是甚么？”
“确是有效。不过莫以恶小而为之，你健忘了？对人应心存善念，这才是礼。你向来聪明，可这聪明不该如此而用。”史菲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