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虽让人不喜,但我倒是也不恼。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认明本心,你这点倒是比本来强了很多。”史菲儿顿了顿问道:“你可真想做个繁华闲人?”
贾赦听此话,先是微叹了口气,方道:“老太太本日问起此事,我也想与老太太倒倒苦水。”贾赦继而又叹了口气道,“没进这荣禧堂前,我倒是惺惺念念惦记取。现在住下了,却感觉不如之前安闲。之前居于别院,虽心中有些愤激,但却能够躲个安逸。现在却再也不能了。”
“老太太别再臊我的。儿子是真真知错了。”
史菲儿一笑:“你有此心就是可贵。我倒有个方你且尝尝?”言毕史菲儿走至桌边提笔写下断舍离三个字来,将字递给贾赦道:“我且不言明,你本身先去悟,看能悟出多少来。”
史菲儿听了又笑:“公然是长进很多,都不消我再交代了。这就依了你的意义办吧。不过,我本日要与你谈之事并非那些详细琐事,不过你也不必太在乎,且坐下,就当我们母子闲话谈天。”
贾赦仿佛有几分上心问道:“儿子偶然也有些悔意,买了很多不过玩个两天就撇一旁了,可见了又忍不住。老太太不如指个方让儿子改些。”
“说得不错,我瞧着那你收了那么些?可经常把玩的也不过三五把罢了,余下的都束之高阁,几年都不瞧上一眼,这又为何?莫非是为今后升了价脱手?”
“现在在这位上才体味出当年父亲不易,而我还是个只要爵无职的就已是如此。”贾赦瞅了一眼贾母神采道:“请母亲答应儿子说句不成器的话,我现在倒是记念之前的繁华闲人的日子了。”
“那是天然,暮年见你们还不成器,天然是不时提点,刻刻催促,现在则分歧,你已能扛一府之事,天然是想让你轻松些罢了。不过依我看你若想做个繁华闲人到也是不难。只要你将贾瑚贾琏教好了,等他们长成也能扛这一府之事了,当时你也轻松安闲,当时再做你的繁华闲人不也是挺好?”
“你既不为全,又不为价,也不为赏玩,却入了如此之多,究竟为何?”
“老太太又捏旧事臊我,不过我倒是不信,如果我惩罚瑚儿琏儿,母亲莫非不来护着?”
“老太太所言极是,现在这瑚儿一日日大了,更要好生管束,老太太你不知前几日这猴崽子又涂了我一本书去。”
不过万幸,普通入了纳单也不会要太多的数量,像史家的桂花酒也不过是一年五坛罢了。虽不知数量,史菲儿倒是也不算太愁。
“母亲经验的是。”贾赦起家朝贾母施了一礼。
“老太太又拿我凑趣了,现在瑚儿还未退学,琏儿才脱襁褓。等他们能立住了,少说另有二十年去!老太太你这哪是让我轻松安闲啊,清楚就是让儿子不能松劲,既要承事,又要教诲好子孙。这那里能得半晌闲去?”
这贾母的娘家史家便曾有入过这进贡的票据,入的物件是桂花酒,这酒也是密法所制在内里买不到的,史家这酒入了两届纳单。可惜这方剂史家是传男不传女,故而贾母无缘。
若提及来,史菲儿倒是另有几分情愿将皂儿推行至皇家的意义。以是起初时候还动了借薛家之力的动机。可既然这进贡如此光荣,为何不走此捷径。除却难以入围外,更重如果因为皇家进贡不给钱,而通过皇商将物品采办进宫就分歧了,那但是要付账的。以史菲儿的本性,这上赶着不是买卖,进贡天然是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