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一听才恍然大悟,怨不得悲伤呢!王夫人不悲伤才怪,劳心费心构造算尽,倒是白忙一场。史菲儿此时心中倒是五味杂陈,反倒不知该说些甚么了。只得将那日跟着的婆子丫环尽数都先看押起来,等今后再一并发落,此番因王夫人尚在产褥期中,暂也不好措置,史菲儿便比及其足了月子再发落。
“这二太太现在产下嫡长孙女,乃是丧事一件,有何哀痛的?想必你们必是奉侍不周,现在又再我面前对付!常日里纵的胆量倒是越来越肥了!既然如此,再问也是多余,撵出去洁净,另换一波好用的给二夫人,免得她为你等活力!”史菲儿见金珠还是不言明启事,干脆以威施压。话言毕,便有婆子上前,欲将金珠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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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仙战战兢兢捧出一副画轴呈于警幻仙姑面前,警幻仙姑一见,大惊失容道,“怎,怎会如此?”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渐渐思考起来。这贾母的娘家史家也同贾家一样乃是兵戎出身。只是贾家子孙并不争气,没有一个能投身兵戎,现在传了三代也不过是袭了爵落挂着个将军的浮名罢了。但史家倒是各个从戎,贾母的兄长天然不必说了,如本年近六旬还是能披挂上阵。而他那三个儿子也俱是喜武不喜文,个个入了虎帐,传闻也都是勇猛善战,战绩出色。贾母与其兄长向来靠近,对这三个侄子也是心疼有加。自从史菲儿穿成贾母后便走动少了很多,毕竟那是一母同胞,深知风俗本性的,史菲儿怕走动频繁了会暴露马脚,只是在三节两寿的礼数上厚了几分,表现出对娘家的正视。
“前些日子,老太太还说如果瑚儿出错我如果惩戒毫不护着。本日只是小病,见老太太便如此心疼,如果来日出错,我动上一手指头,老太太还不会与我起急?”贾赦笑着说道。
“回禀上仙,这这这……不好了!”
“老太太也不必担忧,只因这痄腮易漫衍,故而也将珠儿也送回兄弟处,一并吃上几服药,应也是无碍的。”贾赦见贾母面色凝重忙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