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细细考虑了一会儿,又差人去王夫人处叫了陪着抄经的婆子问了番话,婆子倒是说这王夫人近些日子倒是日日抄经,旁事不问,每日除了问问珠儿与大姐儿,旁的一句话也没有。史菲儿听了,又命人扣问了门子,门子回禀这些日子二房内宅丫环杂役均依老太太命,未放人出府去。史菲儿听了后便将统统思疑都放在了警幻身上。
听了贾母这话,贾赦贾政赶紧住了泪。此时史菲儿感觉腹中饥饿,便又叫人摆饭,张夫人听了忙出去安排。此时贾赦见贾母精力虽好可仍不放心,也不敢多问,恐惹怒贾母。只好不时往这贾母脸上瞧。史菲儿被瞅烦了,将这两个便宜儿子一同轰了出去,只留两个孙儿在跟前。
贾赦一哭倒是先将史菲儿唬了一跳,此时正巧这张夫人摒挡完府中琐事也来瞧贾母,还未进院就闻声屋内贾赦痛哭,也是吓得不轻,还未进屋脸上也都挂了泪。这主子一哭,下人也觉得贾母不可了,也跟着哭起来,因史菲儿常日对下人驯良刻薄,下人都惦记贾母的好来,倒是各个哭得逼真。这一时候屋里院里哭成一片。
贾赦点点头:“邸报如此写,必定定了。”
贾赦见贾母连续病了数日,多方求药问医均未见有转机。万般无法只得命人熬了参汤吊命,这一日捧了参汤回屋的工夫,却见贾母俄然起家坐起,脸上仿佛也不似之前,竟然另有了些赤色。贾赦瞧了,先是一惊,还未转喜,却俄然想起此人若将死,还会回光返照,好留些光阴交代一番。贾赦一想到此,唬得这汤碗也跌了,扑到家母榻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