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又道:“此番大姐儿有了此番遭受,老太太也不免多想。虽说这癞头和尚难寻,但老太太也并未说定个日子必然要寻了来。老爷也不必过用心急,想方找就是。便是找寻不着,老太太问起也不会说老爷做事不经心去,只能感慨茫茫人海遍寻不着便是了。”
方中正将那纸一展,见一癞头和尚,点点头道:“恩侯兄倒是故意。”
张夫人见贾赦犯愁也安慰道:“老太太忧心也是常理。这和尚拦车便是在理。如果真的有那和尚要化人家后代,还不知会做甚么事去?细想起来哪有削发人去要人家女儿的?莫非要了去他便会好生顾问?怕不是拐子吧?如此想着更感觉万幸此番只是一梦?如果真的,又赶上狠心无知的父母,那娃儿不知要遭多少罪去?”
方中正见其说这话有几分古怪,也生了几分猎奇。
看了信,史菲儿看后一笑,本来是这薛家又捅了篓子,万般无法来求贾府帮衬呢!史菲儿将信交与丫环,命其给王夫人送去。
隔了三五日,这方中正便来了这荣国府。此时府匾早已换成御笔题字的一等将军府。名帖交了半晌,贾赦便亲身出来笑容相迎,将方中正谦逊至书房,客气酬酢了几句。
因贾母又提及癞头和尚拦车一事,贾赦为宽母心,出言安慰一番,应了找寻一事。但是回屋一想这究竟在难办,天下之大,如何去寻这一个和尚去?更何况这和尚知名无姓,就是让官差寻拿也没有根据,如此考虑如何不难?贾赦挠头也没有主张。悔怨当初不该与贾母将话说满了去。
“贾将军,不知贵府何时相求?”方中正言道。
正巧这一日偶遇都城府尹方中正,贾赦心想这都城府尹主抓这都城治安诸事,此事说与他最是合适。便上前和方中正酬酢几句,请其去府上略坐称有事相商。
“老爷说的是,本来老太太便想将事隐了,才不令张扬。如果报官也就只能隐去一些,或假借一番了。”
这方中正为人朴重,贾赦深思本身这般应也不会算是给他寻事,惹其恶感。毕竟总不能跟一朝府尹说,有个癞头和尚拦了我弟妹的车胡说八道一番至我家大姐儿早生,我家老太太做了一梦,那癞头和尚要抢了大姐儿。你给我把那癞头和尚拿来,我要问个清楚。那样方中正不感觉这荣国府内养了一府的疯颠人才怪。
这一日下人俄然来报说是薛家派人送信来了。现在这王夫人被本身关着日日抄经,常日里王家有事宴请也均被本身直言回绝。与薛家的手札也俱是叨教了本身才得收回。至于来人更是以王夫人身材不适,不宜见客谢掉。几次以后,薛家也揣摩出味道来,信也来得少了,也不过就是一两月一封罢了。按日子推算,这上封信也不过数天前才答复了去,如何短短几日又来?史菲儿心下生疑。
“恩侯兄,你说可失实?”方中正皱着眉头问。
贾赦赶紧摆手道:“我此番是给中正兄寻事了,此事并无苦主,只是想起昔日赖大师强买的女孩子最后投井而亡一事,便就撂不下了。此番还请中正兄莫要指责我多事才好。本想去府尹处报案,但本身又非苦主。刚巧路遇中正兄,此番将这事说与你听,任凭方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