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熬着写那孕期保健册子累了几日,刚想歇歇,偏巧王夫人因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本来由她管家的事也因病请了辞。
“好好好,我记下了。”贾敏点头,又取了纸,将史菲儿说的话一一记录后拿给贾母看,史菲儿看过点点头道:“还要略微上点心,越早越好。”
史菲儿笑着拍了拍贾敏的手,将银票往她手里一塞,“这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我办事用的。”
史菲儿也反面她见外,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取出两张银票递给贾敏。贾敏瞧了一眼,一张便是一千两,赶紧说道:“母亲这是何意,这我可不能收。”
世人酒菜散后,各自回府,临行前林老太太拉着贾母的手,说如不足暇还望多走动走动。她也不会拘着贾敏,此番林如海又要去外埠到差,本身放心不下,可现在贾敏也不能一起跟着。这林府人少,贾敏连个能够说话的妯娌都没有,就总守着本身这么个孤老太太,日子久了,怕是会憋出病来。此番如果贾府有甚么好玩的事,也记得接上贾敏去玩上几日,散散心,她做婆婆的是极乐意的,毫不拦着。史菲儿听了一一应了。
“简朴简朴,这钱你给我打上几幅金锁,再寻上几块五彩玉石。上面再刻上几句话就行了。玉石呢就要雀卵大小,正反篆文皆刻上通灵宝玉四个大字,上面篆刻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再篆刻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就行。对了金锁呢就和玉大小差未几就好,也刻上几句吉利话,一面是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另一面就刻仙寿恒昌、芳龄永继。”
贾敏应了笑着问:“不知我家这个有没有这个福分?也不知母亲金锁要几把,玉要几块?”
“那是天然。”史菲儿点头,低头策画了下笑道,“就先各来十幅吧。”
林府内宅自是一派喜气,前来道贺的除贾府一众外,另有贾敏的几位手帕交以及林府的几房亲眷。因都是熟人,故而也都少了几分拘束,林府老太太命人在内堂设了两席,又在外摆了五桌,让陪着前来的丫环婆子都去了内里自行吃喝,内堂就独一亲朋在坐,大师说谈笑笑乐得安闲。因贾母春秋最长,且诰命最高,林家老太太忙将贾母让到上宾之坐,史菲儿也不好推让,谦让几句,便坐下了。
王夫人将手中册子又翻了翻,见其内容详确,转头向着贾母道:“母亲还真是细心呢。”史菲儿怎会不知王夫人此话的酸意,低着头,端起醒酒汤又饮了一口,才慢慢道:“还是托你和垂教员的福,要不是你们生了瑚儿和珠儿,我如何还会记得这些子事了。”史菲儿顿了顿,冲着贾敏说道,“此番,你应当好好感激感激你这两位好嫂嫂才对呢。”贾敏一听天然赶快又向王夫人伸谢。王夫人听了也只得应着,只是内心更加不悦起来。
这史菲儿多饮了几杯还是感觉有些不堪酒力,贾敏见状忙让人扶着贾母去本身屋子小憩半晌。本身也不敢分开,放贾母一人歇息,便让丫环向本身婆婆禀明,本身也离了席守着贾母待其醒来。史菲儿只是有些微醺,并且席间职员浩繁,人声欢语也让本身也有点烦。在贾敏屋子小憩半晌,又饮体味酒汤,便感觉复苏多了,又拉着贾敏问了问她身材环境,两人说了会儿梯己话。
一旁贾敏见贾母将世人的敬酒都饮了,也怕贾母饮多了,不堪酒力,世人再番来敬时便一一拦住了。大师也知其情意,也不勉强。史菲儿见了暗叹,怨不得都说这女儿是爸妈的知心小棉袄啊,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