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王夫民气中各种不爽,但这搬场换屋却也一刻没停。一来二去折腾了足足有两个月,才换得两房各居各位,灰尘落定。史菲儿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件事情算是落停了。归正不管别人如何想,这若再说贾母偏疼,不尊国法家规可再也找不到由头了。
倒是贾赦让史菲儿颇感不测,这贾赦一家搬入荣禧堂倒还不像先前一派欣喜,行事气势比之前低调谦逊了很多,虽每日没太多闲事,但对府内高低上心很多,若还不足暇就捧着本书拽着贾瑚读书识字。这搬场换房还真转了性儿了,史菲儿乃至有点思疑这贾赦莫不是被人穿了吧。旁敲侧击一番,史菲儿倒是听到了几经转述贾赦的那番搬过来会更加煎熬话。史菲儿倒是感觉这贾赦很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今后收了那荒唐性子,能将贾瑚贾琏教诲成材,这贾府后继有人,也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更是费事,这大房二房互换屋子,清算打扫临时非论,就是选日子一事都是几次议了又议才定下。真到动真格的了,王夫人更是不舍起来。每日有事没事也要去荣禧堂转上一遭。
午膳后王夫人服侍贾母身边,见贾母兴趣颇高,便引了话题,陈述这搬场腾挪各种之事,本身如何辛苦劳心费心,临末端方才提出想带一两样陈列畴昔,不知是否能够特来讨贾母示下。史菲儿天然明白其意,何况这话本身早些光阴也是说过,笑着点头道:“如果不逾制,便固然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