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着,壮汉也不好推让,将这酒都饮了。掌柜笑道:“客长好酒量。看您桌上这酒估摸也冷了,就先饮了这壶吧,那壶我拿去给您烫烫再送来。”回身又对大堂诸位道:“本日酒楼开张,承蒙大师照顾。这位客长说用这赢了的擂钱请大师一壶酒倒是豪放。不过想着这赢了擂钱不易,这酒还是由小店一并请了。”
小二忙将此事与掌柜和白鹭说了,掌柜听了也是一惊。又不是官差衙役,穿戴打扮也不是江湖中人,不过是平头百姓的打扮这去酒楼揣个匕首短刀也有些奇特。此时当值掌柜也怕出事,干脆心一横,此事就先按店主说的办吧。如果万一真出了事,更是费事。
“王爷息怒,这家店掌柜另有些胆识眼色,竟然将人偷偷送出去了。我们去晚了没逮个正着。”
“哪家?”
贾母进了府,贾敏才长舒一口气。细问启事,贾母只是推说因路上碰到趣事,瞧了会儿,这才误了。贾敏自是猎奇,又问了问,贾母倒是将本日瞧见打擂的事说了一番。贾敏听完佯装抱怨贾母不接她一同去瞧这热烈。
白鹭嘲笑道:“这第一日如果有人敢来这望江楼撒泼,也是给我们找倒霉。买卖开张头一日便不顺,这今后也一定能好。何况我这也是自保,一不贪其财,二不要其命。如果他撩事,就如许办了。你也是老掌柜了,如许的事也不是没做过。话说返来,如果这店倒了,你们又能有好处去?”
“又是他家!如何又是他家!”
白鹭此时已是心惊。本日之事瞧着透出几分不对。方才本身教唆掌柜给那壮喝了一壶曼陀罗酒,这掌柜先饮体味酒药自是无事,那人可使抵挡不过天然是醉倒放翻了。因怕出事,白鹭索性命人将人从后门送出,装在马车里,行了一条街选了背阴处放下。
“老太太,那明日这擂台还摆不摆?”白鹭此时有些踌躇。
“那王爷明日还闹不闹?”
衙役听了那里肯信,一口咬定这酒楼窝藏嫌犯。掌柜苦不堪言,连称不敢。引着衙役在酒楼各处细心转了一圈,均没见到人,又塞了好些银子,说了半天好话,众衙役这才忿忿拜别。
非论如何,这打擂赢来的钱也不算过分轻易。何况望江楼的消耗水准对于平头百姓也不算便宜,瞧此人穿戴倒是个浅显百姓的模样。若普通人家赢了几十两银子,还不乐颠乐颠回家报喜去。即便是有那种一人吃饱百口不饿的主儿,有这类魄力要在消耗一番也不该该放那句话出来。不知为何,史菲儿听那句话倒总感觉有些惹人重视或是挑衅的意义。
开张第一日天然是但愿能开门大吉,如果有人用心肇事,岂不是平白添堵。白鹭想了想有了主张,小声叮咛了掌柜几句。掌柜听了面露难色,游移半晌道:“这怕事不好,我们是做端庄买卖的。”
“是原荣国府,现一等将军府的贾家。我还瞧见他们家马车了。”
“是,王爷!小的记着了。”
贾敏在府中也是等待多时,见贾母久不来,内心颇急,忙叫人架了车去寻。这车才出了府门,便瞧见贾府的马车了。
这望江楼开张第一日设擂台打擂吸引主顾,阵容浩大,来往行人都立足观瞧,连街道巷口都堵住了。因这擂台因没设门槛,白用饭食赢了比赛还能拿钱,故而参与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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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如果有人想寻事,你也是防不堪防。这擂台持续摆,你若不摆更衬了人家的心机。”史菲儿顿顿,“我想起这帮我们押送芳漱的镖局也是辛苦,你从明日起,每日摆一桌请一家镖局的来吃席,就说是我的意义,慰劳一番。府中与这三家合作颇久,这面子应是给的。你也不消请其去雅间,就在大堂里摆,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有镖局人在,还会不会有人闹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