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唱曲也与那雀儿一样,给王爷解忧。”赖尚荣忙道,说完还学鸟儿“啾啾啾”地叫了几声。说内心话,此番本身倒是明白了南安郡王的意义,说白了就是把本身当个雀儿当礼品送了,方才忠顺王爷没应,本身偷偷瞧了眼郡王的神采,见其沉了几分,内心便有些慌,如果本日忠顺王爷不收本身,这今后的日子怕是难过。现在已不是本身愿不肯了,而是必须得讨这王爷欢心,让王爷收了本身才行。
且不说这赖尚荣成了璃官在忠顺王府中以后如何,对这贾府贾赦恨意又多了几分。单说这荣国府内这一日白鹭又来与贾母回禀。
“呵,天下唱曲的多了。要都考我赏碗饭吃,怕是要饿死大半了。”忠顺王爷不为所动又道,“如果养个雀儿,抓把米养了就养了。”
“这芳漱已进贡三载为何换不得?”郡王倒是有几分不解,“我也晓得这贾府与忠敬王爷走得颇近,但一个进贡罢了,又何必如此固执?”
“王爷,今岁的进贡名单可出了?”郡王问道。
这南安小郡王从袖中抽出一个册子,翻开指给王爷看。忠顺王爷点了点头道:“除了这一等将军府的芳漱,别的倒也罢了。”
“你叫甚么?”
忠顺王爷笑笑,“按法度走便是,如果合适也不能少了去,但如果勉强也无可何如。”南安郡王自知深意点了点头。
酒杯已满,这南安郡王将杯举起对当中之人道:“此次多谢王爷帮我才躲过一劫,本日请王爷赴宴,聊表感激。还望忠顺王爷不要嫌弃才好,本日我先干为敬。”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郡王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忠顺王爷一笑,“不过你我二人好久未曾话旧,本日倒是应喝个不醉不归。”
南安小郡王点了点头,也不再持续诘问,叫璃官添了酒道:“这余下几家还望王爷高抬贵手。”
赖尚荣一曲结束,站在一旁陪侍斟酒,却忽听提到这贾府,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起先这忠顺王爷也不在乎,听了几句,将这酒杯放下,筷箸听了,眼睛半眯,用心听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几声鸟叫倒是引得忠顺王爷一阵大笑。“你上哪儿寻了这鸟儿来,倒是风趣。既然也是郡王一番美意,我再推让倒怕拂了你的意去。”
“王爷谈笑了。我的爱好您怎会不知?”南安郡王笑道:“若不是那点癖好,又怎会捅出如许的篓子来。万幸此番是讳饰住了,如果被我家那位老太太晓得,还不知又要念我多久去。本日这奉酒小子的小曲唱的不错,不如王爷听听看。”
此时那还容你愿与不肯。这赖尚荣倒是想得明白,干脆曲意阿谀,既然已沦为玩物,不如借此多搏些恩宠。这忠顺王爷本就好这口,见这璃官又决计奉迎,更是纵情,将人狠玩一番才住了手。
世人纷繁落了座,赖尚荣才闻声南安小郡王对本身道:“别跪着了,起来给诸位爷倒酒。”
“辛苦倒也不是,只是本大哥太过分寿,我倒是瞧上了个翡翠葡萄,煞是都雅,想着献与老太妃必定欢乐,只可惜这府中家大业大,现在小王也是囊中羞怯。”这南安郡王说得也倒含蓄。
“行了,你也别与我哭穷了。你心机我已知。便是如此,你也晓得进贡是有定命的,你且说说你这候选比哪几家强了去?我且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