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习武吗?”冷不丁的,贾代善问了一句。
贾瑚应了一声,然后同贾代善告了一声罪,这才走到徐老太太的身边去。
“哦?珠哥儿会背《千字文》了?”贾代善面上的神情并没有史氏和贾政等候的欣喜,反而只是淡淡的。
“你今儿怎的返来了?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徐老太太有点希奇了,他这儿子不是被媳妇撺掇着很不待见瑚哥儿吗?“瑚哥儿如何了?你这个当祖父的,可不准唬着他!瑚哥儿,过来曾祖母这里。”
不过这些事情当然没有往别传了,晓得的人除了大房的几个主子和他们各自的亲信以外,再没有别的人了。
贾代善忍不住点头,“不错不错!我们贾家本就是以武起家,传到你父亲,已经是用时三代了。可惜啊,你父亲和二叔都不是练武的料,现在你于武学一道上如此有天赋,倒是我贾家后继有人哪。胡侍卫技艺高强,想当初,祖父年幼时,也是由胡侍卫的父亲亲身教诲的技艺,在疆场之上,靠着这身技艺,但是救了祖父好几次呢。你当学着。”
“母亲,儿子发明,瑚哥儿的练武天份极高,小小年纪便能舞起那么重的枪,这可真是我们荣国府的福分啊。儿子想着,明儿起,让瑚哥儿跟着儿子一起练习,您看呢?”
“老爷。”
贾代善比任何人都清楚,行武出身的贾家,技艺毕竟是他们立品的底子,就算要改换门庭,这手上的工夫还是不能放下的,这才忍不住现身喝采。
看来这爵位还是不要变动的好,如果乱了端方,万一被那些御史言官晓得的,总归是不好。
“本来如此,那倒也罢了。”徐老太太点点头,总算是放过了他。
“可不是么?政儿这孩子孝敬,晓得老爷体贴儿孙的学业,这不嘛,前日教珠哥儿背了《千字文》,这孩子也是,珠哥儿才多大,这么早就发蒙了,太不该该。”史氏笑得温婉,口中说着责备贾政的话,内心却非常对劲。
“孙儿见过祖父。”似模似样的抱拳给贾代善施礼。
想到这里,贾代善幽幽的说道:“瑚哥儿已经能把《唐诗》背全了,另有《诗经》。”
并且,现现在国泰民安,治国以文为主,他们如许的人家,子孙谁还练武?
木仓尖寒光闪闪,令人望之生畏,小小的人儿一套木仓法下来,除了因为年纪吝啬势上差了些,一竿长木仓舞得虎虎生风。看得中间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徐老太太看顾了贾瑚四年多了,如何不晓得这孩子内心在想些甚么呢。老太太也很冲突,她也想让荣国府持续这类鲜花招锦的日子,但是她更明白盛极而衰的事理,这类事,强求不来。
老太太垂怜的拉着贾瑚的小手,“我们瑚哥儿是个安妥的,你呀,少听你那媳妇胡咧咧,我就很看不上她那样儿。当初明显看着还好,怎的越活越归去了。”
最后,贾瑚以一个泰山压顶之势,由上而下的劈向校场上的一块大青石。“碰”的一声,一阵银光闪过,再一看,刚才还在地上的大青石,已经四分五裂。
徐老太瞪了他一眼,“这倒是不必了,瑚哥儿如本年纪还小着呢,前儿顾相想要让他去顾府和几位表哥一同读书,我都给推了,等再过几年,再说吧。”
“回祖父的话,这套木仓法,是府里侍卫长胡大叔教给孙儿的。”贾瑚低头,一脸恭敬的说着,内心却在吐槽,这丫的还是家主呢,连自家儿孙都干了些甚么也不上心,真是太分歧格了。
“老爷,珠哥儿才四岁,如何能习武?他读书有天份,很该让他从文才是。再者说,珠哥儿身子弱,我可舍不得他小孩子家家的,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