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儿这会子闲得慌,便拿了把古琴试音,屋里一时响起“叮叮咚咚”之声,徒元庭也听不懂,只坐在一旁啃点心。
“元徽,你起来。”弘圣帝终究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子爷到皇上这儿来请罪那回,十六爷特地找老奴探听动静,但是惦记取呢,东五所的寺人也说,十六爷现在没事便喜好去东宫,一待就好几个时候。”
“经此一事,儿臣确切受了惊吓,不过幸亏有惊无险。”徒元徽低着头道:“惊吓过后,儿臣倒是光荣至极。”
“嗯!”徒元诚笃地点了点头。
弘圣帝抿了一口问:“比来小十六跟太子走得挺近?”
“你还想包庇他们?”弘圣帝安静地说道。
老安子内心一叹,这不,皇上还是想饶了七爷。皇被骗然最看重太子,但是太子现在没事,皇上还是有其他儿子的,当然不想遵循律法正法本身的儿子。
“父皇本日发了好大的火,说是已查出来了,在金陵刺杀二哥的,是自家兄弟的隔着七八条门路的门人派人做的。”
“等儿臣醒来时,心下不由慌了,想到若当时丢了性命,儿臣这一世真是乏善可陈,愧对列祖列宗。”
徒元徽拿起奏折瞧了瞧,昂首想过半晌,反将奏折合了起来,撩袍跪到弘圣帝书案前,“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肯信,并且即便是失实,也是儿臣有错在先,若父皇执意要处罚,还是处罚儿臣吧!”
“父皇不知,天阙寺遇刺之时,儿臣正听大德讲到,‘人生如白驹过隙,俄然罢了’,一转眼身上便中了箭。”徒元徽说道这里竟然笑一笑。
徒元徽不当太子,这是招以退为进。
皇子们低下头行过礼,纷繁对视一眼,然后跪安后走了出去。
徒元庭完整明白。
“实在与诸兄弟比拟,儿臣并无出类拔萃之处,只因身为嫡子,才腆居太子之位十八年,至今既未立任何功业,也没能好好善待兄弟,更纵得亲眷妄行犯警之事。而身为太子,自当明法度,正已身,儿臣竟是无德无能,实不堪为太子。”
“只恨老七,也不晓得如何就鬼迷了心窍,竟然想对兄弟下毒手,觉得把太子弄死了,他便能当太子,真是孽障!”
座下几位皇子皆神采严峻,唯有四皇子徒元晔平静自如。
太子可还没多大呢?
冯玉儿也是一惊,这些个皇子这么沉不住气?
徒元徽看到其他几个成年兄弟都是神采一僵,而徒元庭说完,其他十五十七十八几个小皇子都纷繁点头,徒元徽笑看徒元庭一眼,没想到本来早死的小十六竟然另有这翻人脉。
弘圣帝淡淡地说道:“你这老东西,竟也替那不孝子讨情?”
“皇上切勿起火!”老安子从速安抚道:“龙体为重,不过瞧在太子爷硬不下心肠对于本身亲兄弟的份上,您也就放过七爷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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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圣帝笑着说道:“也是时候了!”
徒元徽想了想,就说道:“你自去东宫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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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子笑说道:“皇上,前段时候,您不是说要为太子爷寻太子妃吗?”
他也顺势暖和做兄长模样,说道:“说这么好听,别是又想去东宫玩了吧!”
比及吃饱喝足,徒元庭开口道:“玉儿,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
“父皇,请息怒。”徒元徽赶紧走上前道:“此事一定……”
“这孩子心机重得很,钱家做的那些个事朕怎会不知,如此明里暗里的包庇,不过是想让他今后有个依托,没想到这孩子过分狷介,非要自绝后路,这今后没了母家帮手,老是少了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