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当年自矜身份,嫁到冯家后,底子未将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是以受了很多气。”冯老夫人丁中说得委曲,内心却在想,这贾氏就是个狐狸精,勾得冯继忠把母亲忘到了脑后,连请封孺人,也只想着贾氏,想来两个都该杀!
“成不成都得尝尝啊!”珠儿一脸的无法,“我们两个死拼活凑的,不也就拿得出千把两,现在除了姑妈那儿,我们还能找谁?”
秦业拱了拱手,立即承诺下来。
“是得了甚么急病?”冯玉儿问道。
秦业笑了笑,没有说话,冯继忠便朝秦业和冯玉儿各拱了拱手,回身要出去。
珠儿两脚一软,坐到了地上,大声嚎道:“我如何这么命苦啊!嫁到你们周家得过甚么好,在外头看人神采,在家里任你吵架,这会子还得跟着你这畜牲…….”
“姑妈,得财这几日一向在闭门思过,”珠儿面上现出惭愧之色,“他到现在还感觉对不住您和表哥。”
“老子我辛苦了3、四十年,现在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一场空,”秃顶三一把薅住周霸王衣领,“既然事儿都坏在你这姓周的身上,得意由你这找补返来。”
周氏眼睛闪了闪,上前笑道:“珠儿这就不懂事了,原是陪着娘来取乐的,怎得你倒是先哭上了。”
“不知冯老夫人得了甚么急病。”冯玉儿直截了本地问他。
周氏吓得立马噤了声,从速收了泪便往外走,二宝瞧着颇不乐意,二话不说跟着周氏跑了出去,跟冯继忠连声号召都不打。
“我那父亲不另有妾吗,您瞎操个甚么心?”冯玉儿立时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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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周氏和珠儿哪还敢坐,双双跪到冯老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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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霸王猛地推开珠儿,“你这臭婆娘,都甚么时候了,你还和我闹,那家伙可说了,钱要凑不齐,他部下就会向冯继忠报信,说我们卖了人家丫头的事,到时候你感觉冯继忠会放得过我们?”
冯老夫人这时放动手上的小牌,道:“既然提到这儿,我便要和你们说道说道。”
“这……”贾敦向来软弱,自是拗不过冯玉儿,这会子见拦不住,又道:“可必然早去早回,别在外头惹是非。”
“那点嫁奁?”珠儿嘲笑,“不瞒您说,贾氏嫁过来的时候,那嫁奁没有八十也有六十抬,我当初亲眼瞧见,有一个箱子里满满铛铛全装着金元宝,”珠儿靠近到周氏跟前,“那些个现在全落到姑妈的口袋里了。”
但是人生不快意事常□□,虽搭上周霸王前,珠儿早故意机筹办,晓得希冀不上此人封妻荫子,让她享用人前权贵,却不成想,她这好日子过得也勉勉强强,更兼这二年周霸王越闹越不像话,早成了滥赌鬼。
珠儿差点坐到了地上,这会子一咬牙,反身去拉周霸霸道:“刚才你姑妈可当着你姐的面说了,要赶咱回籍,我们当初但是为了她们惹下的费事,这会子那婆媳二人对劲了,就不管我们死活?!”
冯继忠不自发地皱起了眉头,干脆回身对秦业道:“秦先生,如果无事,鄙人此时家中恰是慌乱,怕是要慢怠了了。”
“三爷饶命!”周霸王抱着脑袋在地上直打滚。
“你现在给老子弄五千两过来。”秃顶三一转头,瞧见周霸王竟然在笑,恨得往他脑门上又砸了两记老拳。
等冯继忠进到内堂,秦业已然在坐等,而他中间,另有一名边幅清俊的年青男人。
“娘,这类热烈我可没从瞧见过,”冯玉儿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说道:“更何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