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捏了捏媳妇的小肉手,“你比我看得开。”
当然,这并非没有代价。
王禅被揉捏得说话也断断续续,但话里渐渐都是笑音儿,“他们二房那位太太整日里就想把大房的爵位弄到自家手里,哪个能瞧不出?她却也不想想,”王禅撇了撇嘴,“大房顶着一等将军的爵位,日子过得有甚么滋味?我就听我堂姐说,贵妃仿佛对她母亲也很有微词。”
至于云光回京后一向没理睬荣府,王子腾也能了解:若不是荣府出了位贵妃娘娘,他都不大瞧不上。
贾琏嘴里不断,余光扫到凤姐儿脸上,瞥见媳妇那副不觉得然的模样,他弥补道,“那户人家的男人到西北参军去了。”
即便如此,贾琏也没对凤姐儿如何,最后更是把他媳妇扛到了贾母跟前。
闲话了好一会儿,王禅觉着老爷该跟贾琏说些端庄事――归正就是分歧适她们娘几个旁听的事情,便拉着黛玉借口预备晚餐分开。巧姐儿则让王禅跟前的嬷嬷抱着,一起辞职。
饭后贾琏满腹苦衷地走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诚恳一点,主动一点,“前儿我大嫂过来看我,闲话时问我还爱不爱出门……”说到这里,王禅脸红了。
老爷因着职务的干系,不好随便应酬,但却不是无需应酬。连今儿大女人回荣府,她都没跟着畴昔瞧瞧……真是越想越惭愧。
贾琏见凤姐儿径直往他跟前走来,直白道,“这小子的狗腿子正在大街被骗众逼债,让我抓个正着。我这个刑部主事尚且不幸亏都城的大街上大声说话,那几个小子竟是比我还短长几分。”说着,又微微一笑,“旺儿是个可贵的忠仆,我问了这么半天,也不肯说奶奶一句好话。”
雄师走了,林海这天可贵休沐松口气,在家陪媳妇说话。两口儿说来讲去还是说到了甄应嘉身上。
凤姐儿一听这话不像,但现在她的奥妙被人戳穿,愤怒之意弘远于害怕,她立时收了笑容道,“我做了甚么好事,我竟不晓得?!”
毕竟这个家还用得着这两个。
到了三月,王禅的肚子已然鼓了起来,她坐着也更乐意歪着,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正坐,脊背挺得直直的。
话说黛玉和宝玉探春惜春他们三个都合得来,常常见面就叽叽嘎嘎个不断。
艾绿当着老爷太太和自家大女人,把当时宝钗的神情和言语学了个十成十。
想起小金,小金就在此时开了口,“有点不对劲儿。”
在梦里,二婶替甄家坦白产业,的确是罪加一等。
甄应嘉那新背景究竟把他放在甚么职位也便可想而知。
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的旺儿直接瘫作一团:闹到老太太跟前,二奶奶如何样不好说,但他绝对要去了半条命。
贾琏越想越懊丧,神采也是越来越灰白。
销假后,他跟云光还是“每天见”呢,又有甚么话不能说?
此中最为难堪的,就是方才过继给义忠王的昔日四皇子,现在的义忠王世子。
“我都晓得又那里希奇?”林海微浅笑道,“祖宗托梦,你又不是头一个。宝玉,另有你媳妇……对了,你媳妇那是宁府秦氏临死前的建言,只可惜她没放在心上。”
总之这母女两个他都不如何担忧。如果这二人的身材有题目,他另有小金呢。
掌柜越不上赶着四周找银子,这买卖背后的背景就来头越大。让元春特地指明的门路……那背景不是圣上就是太上皇……这都能不觉得然!?
不过此次王夫人和王熙凤姑侄俩因为放贷再次被抓,贾母一时顾不上黛玉,黛玉只在外祖母那边略坐了一会儿,就与宝玉等一众兄妹说话去了。
如果贾琏能好好消化这份好处,先不说复兴家属,清算王夫人和凤姐儿,只说他能略微跟对人,荣府也许就不至于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