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屏住呼吸,很久,方道:“大哥快放下它。”从袖里取出一条帕子接过凤簪,放在桌上,细心探闻上面的味道。
康熙哈哈一笑:“你倒是乖觉,朕问你,你就说了,还搞举贤不避亲那一套。”
这套金饰赤金做底,嵌以东珠,的确满足了全天下女子的虚荣心,见者俱忍不住放在手心细细把玩。但谁能想到,这件巧夺天工的金饰竟成了一件凶器毒物,略不谨慎便能让它的仆人永久消逝。
见林琼返来,林往问他:“mm没事吧?”
胤禛目送胤禩走远了,才道:“林大人,我随你去一趟贵府,探一探林女人的病。”
细心问了他几句话,林往一一答了。康熙道:“林往,看着是个不错的苗子。”
林往跑的快些,推开门当间的仆妇快步走出来,大声道:“冬景,去女人寝室里的灯点起来,看看女人如何样了。”
林海父子三人奉御旨入宫觐见,将一概颠末陈上。
林琼面色已是灰败,闻言答道:“是醉红花,这毒最短长的是让人在熟睡中渐渐死掉,幸亏早发明的早,不然三个时候一过,神仙难救。”幸亏他多长了个心眼,若比及明天,林黛玉尸身都凉了。
八贝勒胤禩笑说:“四哥,我另有事,先走了。”胤禛点点头。
林琼忙凑畴昔看,林往手里恰是那只少了最大一颗珍珠的华丽凤簪,固然风采还是,但却像一丛富强的牡丹,却少了最点睛的那一朵。
为着男女大防的原因,林往很少去褚玉阁,但并不是因为他不体贴林黛玉,只是他身为林野生子,到处都谨慎着。
康熙大手一挥,封林往了个御前侍卫官职,倒是林海意想不到的。
防风看了凤簪上的毒,道:“醉红花,看林女人如许,想必毒已入了血液。”
但这查案的人选却不好说。
父子三人对视,林海禀道:“臣大胆,向皇上推举犬子林往。小儿虽恶劣,但事关臣女,他必会竭尽尽力探查此事。”这件事谁管都不好,既是他家的家务事,那就揽了来,林家事,林家处理。
林琼点点头:“稍后褚玉阁送来个匣子,你直接拿到书房来。”红琦应下。
林海颤声问:“可另有救?”
这是当朝大臣内宅的阴私,明显大理寺和刑部不好插手,然此事又关乎前朝,本朝后宫不得干政,没有皇后,太后是个不管事的,不管让谁查,都有些说不畴昔。
林海嘲笑。
林琼赶到后,马不断蹄进了林黛玉寝室,他没有林往的忌讳,出入林黛玉房间也不遭人诟病。
林往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抓了一只廊下的八哥返来,林琼用小刀刮了一些凤簪上的粉末融在水里,喂给八哥。八哥喝了水,半晌间便倒在地上。
林往敏捷翻开书房门大声道:“请老爷和太太去褚玉阁,荣林荣开在那里?快马去杏林医馆请他们最好的坐堂大夫来,不,全都请来!”
青年跃上马来,大跨步走过来,冬景认出是防风,赶快带他进了卧房。
两民气内大骇,敏捷收了匣子,双双向褚玉阁奔去,不约而同用上了轻身功法。
林琼手里已经多了一堆东西,有银针,有小瓷瓶,正玩弄那件凤簪,闻言道:“用银试不出,去找只活物来。”
林家父子不由感慨,也幸亏防风赶的巧,心中感激自不堪言表。
康熙深思很久,道:“依爱卿之见,朕该排谁查案?”
醉红花,顾名思义,中毒之人面若红花,杀人于无形。因着它能不知不觉将人杀死,是以宫中妃嫔和内宅妇人最爱好它,是一样宫中秘药。
林琼见是防风来了,眼神一亮:“师兄,快看看我姐姐。”
最让林琼担忧的是,杏林堂能够救不了林黛玉,如果他师父和师兄在还好,恰好他两人一个在姑苏,一个在启州,如何也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