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幸笑道:“谁说不是呢。但是天子重孝道、敬师尊,以外祖母身份年纪,旁人又能多说甚么?只不过白妒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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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兴冲冲一串儿不歇气,黄幸不免笑道:“你也想太多了。我就是这么一提。到底成与不成,总在表弟、表弟妹那边。不过我们还当尽一份心就是。”
黄幸听了皱眉,说:“太太多想了。那甄宝玉是甄家二房的,岳丈代二舅兄聘的是长房的女人。堂房的事情那里就管得着?反而是他们一家子兄弟姐妹情分好,将来如有些出息,就是我们家葳儿多一个膀助。总之与自家无伤,只会无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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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王氏返来,已是掌灯时分。待见过章太君,回转到屋里,黄幸正在灯下看一封手札,看她返来,就笑问道:“怎的本日到这会子?路上可累着?”
黄幸就笑着奉告她章望寿宴那日的事情,然后说:“本日也是左浦胤到任,南京这边同僚一起与他拂尘。他还特地与我说京里陛辞时两位贤人一齐召见,金口叮咛必然要赶在十四日前到常州,这边到差倒是缓一缓无妨。可见圣心挂念,无所不及的。”
等叮咛事毕,章望就去寻顾冲,又有母舅李岚等家的表兄弟,带了章回、谢楷并其他几个子侄辈一齐谈笑玩耍去了。这厢洪氏则招了章由来,问了外头寿辰筹办的事情,再一一地调度了了。表里统顺了,这寿辰也就一日日地筹办起来。
王氏合掌,道:“公然是天大的光荣。且让外祖母坐着领受御笔,想来也是本朝独一的了。”
王氏却不满,道:“象儿当年才六七岁,真正小孩儿家。这甄宝玉可已经十二三岁,说这个话倒像是有些别的意义。”
王氏听了怔道:“但是象儿还小,年纪并不很相称。且这家世到底略次一些。”一语未了,就猛地拍掌,笑道:“是了!亏你提示,我竟忘了表弟与弟妹家另有个由哥儿,本年可不是孝也满了?现在他二十三岁,又是上了族谱的承宗嗣子,妻位怎好空着?天然该当续娶。且由哥儿现还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将来取个举人是无疑的,再有这章家的家世身份,低娶高嫁,甄家虽根底陋劣些,只后妻的话也配得上。”
黄幸笑道:“他已经说是请我们两个。且都是一家人,你怕甚么?”就叫了丫环出去服侍换衣。一边又问:“你去岳父岳母家,可有事情?刚才也说热烈,是如何的?”
王氏笑道:“快别提累,本日我可算见着大热烈了。”
待到十五日,正辰诸事已毕,则赉赏庄户、恩德下仆。各处庄头给章望磕过甚,听他把这一年佃租田费、收用交纳事件叮咛后,就到专门辟出的一处下院里领宴吃酒,也安排两班小戏与他。又有家中的管事主子、媳妇丫头,多按着他各自的职司品级,也赏钱、也赏假,再请了杂耍与炊火的班子到府门前大片空位广场上搭台,直演了三个日夜,叫上高低下都能得一个安适欢乐。其喧阗热烈,诸般景象,堪堪也说不尽,临时无话。
王氏听了也笑,又想起来一事,问:“说到敬师尊,当今也曾拜在先外祖父门下,但是和老爷一起读书的?”
却说章望夜里写了信,第二日一早叫管事冯裁连同前日预备的给尚书府的贺礼一起送往南京去。洪氏就在中间叮咛同去的冯裁家的说:“替我拜上大嫂子,说恭喜了。等详细定下日子,我们再畴昔凑热烈观礼。”本来先头南京来的手札,除了贺章望寿辰,还说了黄幸妻王氏的娘家侄子才定了婚事,亲家就是金陵体仁院总裁的甄家。章家与甄家虽无甚来往,忠献伯府倒是因黄幸夙来交好的,故而厚厚备了礼,命人奉上南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