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笑了起来,拉着陈氏问她:“这便吃味了?今后如果我要她做我媳妇,你岂不是更要吃味。”
而那大房现在能配得上的,只要贾家二爷贾琏,此子上回送凤哥儿回家,陈氏还见过一回,深觉外头传言皆是胡扯。
贾亮急了:“就是攀亲的事儿啊,霜儿自打见了王家那小女人,每天念叨着要娶出去做儿媳妇,昨儿去了王家,我只当是提亲去了,莫非不是?”
贾母都还不晓得攀亲的事,半天没反应过来。
照说贾王两家干系密切,虽已联了姻,可自家姑太太实在作得很,这回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弄得贾老太太差点翻脸。
“如何不早奉告我,昨儿压根没提这事儿,怕不是你媳妇给忘了?”贾母一脸烦恼的直顿脚,又唤语洁来道:“你去一趟王家,把琏儿的庚帖送到陈氏手里,她看了便知。”
想到这里,陈氏忍不住看了眼女儿,见她与邢氏订交甚欢,一点都没有冷淡的感受,心道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陈氏又想起凤哥儿家来同她说的那番贾琏要去科考的事儿,更感觉此子可靠,非平常纨绔了。
最后邢霜一行人还是在王家住了一晚,幸亏干系是真的好,不然出去走个亲戚,在别人家醉倒这类事,传出去真的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邢霜一见她就笑容满面,拉她过来抚了又抚问她:“昨日如何没见着你?”
“给太太存候。”
贾母恍然大悟,压根不消揣摩,立即就感觉是个好主张。这两家的干系需求和缓,另娶一个王家女是最好的成果。
那贾琏一表人才,斯文有礼,赶上凤哥儿假扮男人一事,不但没有瞧不起凤哥儿,反倒怕她出事,前前后后陪着照顾着,可见此子体贴入微。
邢霜又同王熙凤说了会儿话,扭头见陈氏半天不语,低头深思,忍不住笑道:“姐姐难不成真怕我抢了凤丫头不成?你既当真,我也不瞒你说。我自见到凤丫头就爱的不可,如果姐姐首肯,不如互换个庚帖,先算一算?”
这么一揣摩,陈氏倒感觉这门婚事极好。且两家干系现在有些严峻,如果女儿能嫁给大房,倒是能和缓一下氛围,免得今后越闹越僵。
贾母听了半天头都大了,这老迈是越来越靠谱了,可这越来越唠叨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自你那日出去听书,你哥哥返来跟我说了,我倒感觉你想出去,尽管出去,犯不着再扮甚么男儿身。要晓得这世人就是这般奇特,你若大风雅方的,他们倒不敢来犯,你若遮讳饰掩,倒显得你落了下风,他们反而拿来讲笑。”
贾亮看母亲都不耐烦了,终究住了嘴,可又忍不住问道:“昨日去王家,可跟王家提了那事儿?”
陈氏不由啐了她一口道:“昔日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怎地我说就不听,偏她说你就记取了。”
自家的女儿甚么样,陈氏但是清楚的,虽说野了一点,可长相性子都是极佳,且她从小跟着本身学习管家,为人处世没有不好的处所。
但陈氏也没说凤哥儿甚么,她晓得实在这会儿还没需求避嫌,如果带着贾琏上门来正式提亲,凤哥儿毫不会出来坏了端方。
凤哥儿较着是臊了,却强撑着不肯走,面庞红红的,嘴里硬气道:“不是才换庚帖么?也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如何就要避开了。再说婶娘也不是别人,您是我姑妈的妯娌,是我婶娘,我有何可避。”
邢霜倒不感觉女子就该文静如水美好如画,像王熙凤这般萧洒开畅的性子,倒是她极喜好的,是以便对陈氏道:“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可不能拘着她,且今后嫁了人,哪另有机遇让她出去见地见地,恰是该做女人的时候,多出去看看,才涨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