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贾敏先是纸上拜了长嫂,又谢过了邢霜送来的人参养荣丸,这才跟邢霜开端拉家常。
邢霜揉了揉手腕,把手上的护指责下来丢在桌上,这才道:“我也不怕跟你明说,咱家别看家大业大,可这里头亏蚀的占了多数。我才进门时多嘴问了句,老爷这才想起检察各处财产,成果亏空的亏空,贪墨的贪墨。
米兰双手把信奉上,邢霜翻开来一看,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挂满了笑容。
王氏这番发兵问罪不是没有来由的,她从小过惯了好日子,王家在金陵又是多么高贵的职位,现在嫁到贾家,没嫁给袭爵的那位已是让她忍气吞声好久了。现在袭爵的那位竟然还要通家搬出国公府,这传出去,她岂不是成了京中贵女圈里的笑话?
“现在老太太当家一概吃的成本,原祖宗传下的金山银山即便再大,这么大个国公府支撑了十几年,也尽吃没了。
要说这贾敏受宠也不是没有事理的,她本是个才女,脾气才情皆是上等。笔墨书笔该当极其讲究才是。
王氏才想开口,就见邢霜冲本身摆了摆手,她忍了下来,进了里屋略做了一会儿,外头邢霜交代完事,这才屏退了丫环,自个走了出去。
“这事儿我晓得不怪嫂子,倒是我一时急眼,惊了嫂子,还请嫂子勿怪。”
因而母子俩又把信写了一遍,这才把信慎重封了,叫人来送出去。邢霜这头回屋捡起桌上揉成一团的纸,虽看不大懂,但估摸着写的不错,因而把信留了下来,等贾亮回家,好跟他显摆。
荣禧堂的人无不惊奇,就连邢霜都有些惊奇。
“我那御赐的金银之物都被老爷拿去填了亏空,不信你尽管去探听探听,咱家本来的庄子是不是都换了人。”
“怎地好好的就要搬场?头里大伯去庄子上也没知会过我一声,难不成大伯是想一言堂了?”
贾母心中再恨再不甘心,都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邢霜暴露一脸苦相看着王氏:“我原也是不肯信的,本觉得嫁进朱门是甚好去处,可现在看来,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外头看着风景,实则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