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听了这话,终究忍不住掉了眼泪,探春似也有震惊,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桌子怔怔的发楞。
“你既认了错,便先回房去检验,今晚之前写篇悔过书来,与我过目。莫想乱来我,如果写的不敷诚心,我会让你重写。就是今晚你不能睡觉,也得把这悔过书给我写出来。”
半晌,邢霜洗好了脸,一回身就她俩还在,便在炕边坐下,让袭人上了茶来,这才边喝茶边问:“谁赢了?”
邢霜看向她道:“你不说,就是我真的偏疼了?既如此,今后你姐姐有的,你皆有两倍,如答应好?”
“你这孽畜!给我跪下!”
袭人应了,很快端进一碗热的枫露茶来,复又出去。
王熙凤猎奇着,正要问mm们犯了甚么错,就见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抱住她们母亲,哭得稀里哗啦满脸是泪。
“好歹你俩衣食无忧的,我又夙来一视同仁,从不偏疼任何一个。现在你俩闹成如许,不过是感觉我一碗水没有端平。那今儿便开门见山的说出来,究竟我那里做的不好了,竟让你们相互都有怨怼。”
邢霜看了眼迎春,内心冷静叹了口气。
她虽也不想用封建的思惟去监禁女儿的脾气,但是在这个年代,不是标新创新就能脱颖而出的,反而会让人感觉你没有教养,会害了女儿。
邢霜喝了口茶,又看了看探春,见她还在哭,眉头便皱了起来。
邢霜待她走了,便进内间去换衣梳洗,两个女儿怯生生的跟了出去,站在她身后也不敢言语。
王熙凤听了半天,虽还不明白后果结果,也笑着劝道:“太太严峻了,我打小就见过她们,还一向恋慕她们姊妹情深呢。偏我没个姐姐mm的,一家子只要兄弟,我母亲还嫌我没有姊妹伴随,性子也养成个男孩儿了呢。”
邢霜听了王熙凤的话,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拉着王熙凤的手,让人开了房门,边把她带边道:“那里是甚么贼,是你两个mm,不听话,被我关在里头检验呢。”
话才说完,探春就听得咣的一声,吓了她一跳,跟着她脸上就是一阵剧痛,结健结实的挨了她母亲一个耳光。
是以,这会儿她毫不能心软,更不能听任下去不管了。
“人都说家贫是非多,我看倒是朱门是非多了。原我那样的人家,吃穿都不能尽够的,才会与姊妹争论,为的不过量穿一件新衣裳,多吃一块点心。我只当换了个好人家,便没有这些姊妹的冲突,谁知竟叫我大开眼界。
听到这里,迎春嚎啕大哭起来,上前来抱着邢霜的腿道:“娘待我如亲生普通,没有一丝公允,是我不对,没让着mm,倒叫娘伤了心,是女儿不孝。”
“知错?你们能有甚么错?左不过是我管束不当,这会儿正忙着,一会儿我便去处你们祖母认错。是我不会管束女儿,害的你们现在连端方都不懂,在外人面前便打闹起来。亦全然没有一丝姊妹情分,大的不晓得谦让小的,小的也不知尊敬大的。”
只是王熙凤一片美意,邢霜也不好驳她,只笑着对她道:“你倒是心软,你且放心,现在我也不罚她们,你归去同你母亲和封太太说,明儿我亲身上门拜访。”
这木头固然不再是木头了,可却仍然纯真的很。自个的亲女儿究竟是个甚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打小她就一肚子坏水,腹黑的很,这会儿不说话,必然是真的有甚么不满。
探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到最后边哭边抽抽道:“我就是不喜好她,打我记事起娘就更偏疼她些,凭甚么?我才是娘亲生的,她又不是!”
“是谁教你的这些?你给我诚恳说来,是巧月还是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