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洁净眼泪,拍拍薛阿姨的手道:“哥哥对梅尚书家公子所做之事还在其次,最首要的是哥哥还鄙视了皇家严肃,让睿亲王世子不欢畅了,这也难怪娘舅管不了,人家那是皇室中人,谁敢惹?再者说,娘舅恰是升迁的时候,天然不会为了哥哥的事情脱手而累及他本身的。连娘舅都没体例,阿姨那边就更没有体例了,毕竟姨夫的官职更低。”一通话下来倒是将事情的轻重缓急给理了出来。
“大爷,刚才门口的小厮来报,说是那薛家来人了,是他们家太太和女人,您要不要见见?”这边林恪正在书房和梅沨说着话呢,就闻声一个小厮在门外说道。
薛阿姨本觉得林恪翻开了匣子,一脸的笑意,想来是成了,她就说么,这世上谁不爱银钱,但是没想到那林恪竟然在看完后非常有些可惜的关上了匣子,走回了主位。
说罢,林恪也不睬梅沨,招招手,一个隐于暗处的人便呈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梅沨认得,那恰是暗夜阁中的人。
“你觉得你能这般轻易在刑部大牢里混闹吗?你觉得我爹和你爹真有这么大权力,看着你把个罪名不大的人在牢里头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那都是宫里头那位悄悄默许的,他早就看上薛家那块肥肉了,只是一向找不到脱手的机遇,而这件事刚好给了他借口,弄死薛家独一的男丁只是个开端,接下来就是把薛家财产渐突变成国库银子的时候。”
林恪手一挥,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模样拉着梅沨走了。
林家的小厮一听是薛家人,立即想到几年前在金陵的事儿,固然嫌恶,却也没在脸上暴露来,只是回道:“你们且稍等一下,我出来通报一下。”
“是,部属明白。”一个晃眼,人便不见了。
林恪听着这话倒是好笑,没想到这和贾家有关的人家都是这么极品啊。
“薛太太,您这话说的可就是难堪人了。我爹爹虽是刑部尚书,但是这放不放人也不是他说的算,而是国度律法,如果您儿子真没犯过事儿,必定能被放出来不是?再说,这天底下也不止你们家这么一小我家就一个儿子,前些年在金陵,你儿子要打死的那位公子人家也是独苗,差点被你家小厮的石头砸中一命呜呼的我也是独苗,至于被你儿子当作小倌欺侮的梅家公子也是独苗。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您家独苗金贵,难不成人家的独苗就不是人么?”林恪一条一条了说了,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一下子就把薛阿姨噎住了,愣在了当场,随即又抬高了声音,“再说,人是睿亲王世子送出来的,谁敢去讨情,那不找死么?”
梅沨现在已经放下茶盏,开端细细打量薛阿姨了,仿佛要把她有多少根皱纹给数出来。
林恪甚是有些肉疼的说道:“薛太太,这么多银钱放谁跟前谁都会想要,可惜恕我们家无福消受。我今儿个如果收了你的银钱,明儿个我们家就会被言官弹劾,然后就不是你家儿子进刑部大牢了,而是我们一家因为纳贿进大牢,实在是不美意义。送客!”
“爷是良民!不过那倒是他们家欠我的。”眼神中稍带残暴,眉眼弯弯,沉声道,“而我,毫不答应别人欠我。”
林恪并没有派人去接这两个匣子,而是尽是讽刺的瞥了一眼薛阿姨,扬起一个笑容,走到那两个匣子中间,翻开上边那儿小的,就见着那成叠子的宝通钱庄的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估摸着这里头起码也得有个十几二十万两。
薛阿姨见林恪也没有废话,直接问了她来意,再见林恪春秋不过十三四岁,规矩上佳,美满是读书人的儒雅之态,故而也就放松了警戒。在他们商家看来,这读书人都是狷介的,脑筋转不过弯的,她那里晓得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更甚于商家之间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