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这才看向几上青花瓷盘上红艳艳的柔滑生果,吃了一惊:“这么多?本年的不消进上吗?”
当然,对贾瑚来讲,这都不是事儿。
带着利诱和不解,以及一丝丝的猎奇(贾瑚这个做侄子的可没少跟他八卦二舅兄家那点子事),林如海拆开了信。
远在扬州的林如海俄然接到二舅兄的一封书牍,愣了。他和二舅兄一房不来往久矣,他家连中秋、重阳的节礼都是和年礼一起搭荣府的顺风车送过来的。如何俄然想起给他写信?
看着儿子见朵花儿,就说“林mm必定会喜好这个”;见了个跟黛玉三分神似的丫环,任凭她撕扇子,打烂多少瓷器都不管;最让小王氏提心吊胆的是,有一次宝玉跑出去了,一大堆人满府里找,没见着人,厥后在荣府东边儿的墙根上找着他――荣府东面是一片荷塘,黛玉所居的尚荷轩就缀在荷塘不远处。
“二爷正月里去了那边一趟,返来就被老爷打了;前儿又去了一趟,返来后就这副聪慧的模样。”说话的赵婆子摆布看了一眼,瞧见四周无人,抬高声音道,“你说,二爷是不是跟荣府犯冲啊?”
另一个黄婆子笑了几声,贼兮兮的说:“你知不晓得,荣府新来的表女人长得跟个天仙似的?”
宝玉怔怔的看着窗前那豆大的红色小花,脸上一片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