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贾赦又是吹鼻子瞪眼标,“这甚么能行呢?父亲说过让我媳妇管家!”
贾赦乐了。真不晓得,当贾母晓得这个动静的时候,内心的暗影面积是多少。
“老迈,你不管家不晓得,过年时年礼甚么的,另有祭奠的器具,可都要开库房。钥匙不放在我这里,来交常常支取库房东西的人,如果不谨慎冲撞了你媳妇,那可不得了。”贾母谈笑晏晏地说。
她算是看明白了,大房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护短的,她总不能真的去告他们不孝吧?如果然如许,第一个,国公爷就得把她休了。
不是她太多心,只是伉俪间若无这些交换,日子过成相敬如宾那样,有甚么趣儿呢。
得了贾赦的抱怨,刘氏也不觉得意,他如果憋在内心才糟糕呢。
拼不过贾赦的不要脸,也不敢辩驳这个仍然每天去梨香院报导的贾瑚,贾母判定地转移目标。
实在宅斗这回事吧,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而不管女人们如何斗,男人的一句话,便能够把她们的服从全扼杀掉。无疑,有祖孙三代的男人撑腰的刘氏,这会儿恰是风头无两。
刘氏虽不解,却不在老太太面前拆台,站起家来向贾母行了一礼,口中说:“多谢老太太对儿媳的一番苦心。”
她解释道:“那两个嬷嬷,一个要帮我查案,一个要照顾瑛儿,别人我都不放心。何况,”说到这里,刘氏也有些调皮地说,“这几年都是我管家,库房甚么的,都重新盘点了一下,帐本也有副册,我也不是第一次过年时管家了,各处都有了定规,老太太想动,光花几个月时候,但是不敷的!”
刘氏听了半天,插话说:“老太太不必担忧,各处的礼单,儿媳早就预备好了。只是老太太说的有理,依儿媳看,都给老太太好了。”
只要几个月!贾母很绝望,不过,她转念一想,能有几个月也好啊,毕竟新年最是慌乱,恰好浑水摸鱼。
刘氏心中这才豁然。
不过,这回贾赦说出的话,在贾母耳中就没那么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