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忙着登记礼单,贾赦贾敬则在书房。
他兴趣昂扬的道:“恩侯,此等大事,理应奉告先祖在天之灵!”
这让上门的小王氏大大松了一口气。
贾敬在衙门得了动静,忙向上官告了半天假,同僚们传闻此事,纷繁道贺,乃至于贾敬满面红光,直到进了荣府也没减退。
他是从后代来的,有很多创意,独独先提出了水泥,盖因本年夏天雨水多了些,黄河又决堤了,不知有多少人家流浪失所,现在已是初冬,京郊仍然有很多流民夜宿荒庙,连一毯薄被都没有。
“敕造荣国府”五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和白雪的晖映下灼灼生辉。
小王氏一愣,二房也要守孝,她好久没有到内里走动,倒没想到赖家人落到如此了局。想到赖大畴前还被一些败落的贾家属人叫做赖爷爷,小王氏不免有些唏嘘。
公然刚过中午,一家人吃了饭,各家俱打发人送了礼来。
刚好碧玉楼被人参了,又从成王那边得知理亲王盯上了荣府,贾瑚想着与其交上香皂的分红,成为天子的荷包子,还不如把水泥推出去,只要入了皇上的眼,理亲王也不会抓着他不放。
贾敬是个直脾气的,当即便说:“若能胜利,水泥可救亿万之民!大周今后再无水患之忧!贾瑚你也会千古流芳!
那何公公又说了几句话,回绝了贾瑚留下来喝茶的挽留,道:“圣上还等着咱家回话呢,不宜久留。”贾瑚便送他到门口,途中悄悄将一个荷包塞入他袖中。
何公公捏着嗓子说:“圣上口谕,成王日前所献新式记账法,正要在户部提高,命贾瑚服从成王调遣给户部官员讲授。”
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些深受黄河水患折磨的人,也要骂一句河工上的人丧尽天良,连修河堤的银子都要贪。
见这位夫人说出了林管家的名字,吴大师的迷惑自上京以来没见过这位夫人进过荣府,便留了一个心眼,道:“我恍忽传闻过有个赖嬷嬷,放出去荣养了。”
小王氏叹了口气,才道:“我看你面熟,不知是府里哪家的?”
小王氏深知前头大王氏去的不明不白,贾政又被分了出去,只得了个主事的小官。大树底下好乘凉,她还得巴着荣国府度日,天然贾赦一房越有出息越好。贾赦刘氏作为伯父伯母,常日对贾珠非常顾问,两个月前贾珠大病一场,还是荣府送了很多滋补的药材,这才熬过来。
她又问:“那你可知卖到那里去了?”
想到这些东西,吴大师的对探听赖嬷嬷一家,自称熟谙赖家人的小王氏也不由暗自鄙夷。不过吴大师的粉饰的很好,小王氏并没有发觉罢了。
“最首要的是,水泥凝固后不怕水淹,不怕日晒,能够用来锻造堤坝。今后两江流域的百姓,再也不消惊骇河水众多了!”
贾敬对这个纨绔的堂弟的确是刮目相看,下定决计要向他好好请教他是如何教儿子的。等见了贾赦,他先是大大的夸奖了贾瑚一番,又问详情。
她摸索的问带路的仆妇:“你们赖大管事呢?”
“仿佛是因为背主,卖出去了吧。”究竟上,林之孝家的对她们说过,赖嬷嬷是畴前老太太身边极面子的陪房,成果就是因为过分贪婪,除了赖嬷嬷被送到庄子里养老,赖家其别人都被灌了哑药卖了出去,就连小孩子都没放过。最后老爷派人抄了赖家,竟得了几十万的银子。
贾瑚忙上前道:“公公请说。”
那媳妇答:“我们这里没有姓赖的管事。”她男人是管花木的吴大,大师都叫她吴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