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合八字得了甚么成果?”
或许等瑛儿也嫁出去了,母亲就能抱着她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说完了这事,刘氏转而忧心忡忡的道:“婉姨娘今儿早上身子又不大好,我派了大夫去看,大夫说胎儿太大,恐怕不如何好生。”
到了状元楼,贾瑚便说:“你们坐船也累了,归去先歇息吧。明日再带你们去认认路也不迟。”
孙村歌在楼下大厅里感喟,贾瑚一分开他们的视野,便捏着周仁的胳膊,轻声道:“你这是何必呢?这番作态,好没意义。”
第二天,周、孙、林三人风尘仆仆的下了船,就见贾、赵二人等待在岸边。
“是。”
“周公子,孙公子以及林公子明日就到都城,还未决定到那里下榻。”
贾赦下朝返来,就被丫环请到刘氏那边。
赵易不乐意了,表示大长公主府的客院已经打扫好了,欢迎他们来住。
恰好大师都说好,只你一人说不好,刘氏能不思疑么。何况他对贾瑚的批命,是个当母亲的也不肯信。
刘氏答曰:“白头偕老,子孙合座。那周家蜜斯是个旺夫的。”
刘氏夙来心疼贾瑚,便收了眼泪,眼眶微红的笑道:“我儿,母亲实在是太欢畅了。”
漱了口,又盥了手,贾赦方接过刘氏递到他手里的信,渐渐看起来,这一看之下,也不免肝火横生。
贾赦内心迷惑,信上慎重其事,周家蜜斯的沉痾也非常之怪,谅那周家也不敢棍骗荣府。他俄然问:“你在那里合的八字?”
这下贾赦明白了刘氏为何让他先用膳了。
贾赦沉默很久,才道:“这婚事,退就退了吧。”
他勾唇一笑。
最悲催的是,贾赦身为荣国公,是必须出场的,并且还站在前排,这让听朝臣和天子议论政事像在听天书一样的贾赦昏昏欲睡,却不能真的睡着,会被上头的天子瞥见的。
这回为了不让母亲今后给他塞姨娘通房,贾瑚把这番话和盘托出,不料却惹来母亲的一番苦衷。
似是看出了刘氏的设法,贾赦对她说:“瑚儿的婚事不急,等他过了殿试,能遴选的范围又大了。”又道:“身份上过得去就行,关头要人好,这但是荣国府长房的儿媳,不能挑个宇量小的,没得让瑚儿在老婆和弟妹间难堪。”
只策画京中诸多适龄贵女,还是要趁早相看一二,别到头来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贾赦一发话,这事已成定局。
又问了几句,林立一一答了。现在孙、赵二人相思之情略解,也走了过来,贾瑚遂道:“诸位在京中可有落脚点?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吧。”
书房里鹤归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大爷过来,忙上前跟在身后汇报:“爷,成王府那边送来一封信。”
在小厮利落的行动下,几人很快就安设好了,贾瑚早上已奉告母亲,中午便在状元楼用饭。因来的晚了,楼上的包厢都坐满了人,贾瑚一行人便在大厅用饭。
他笨拙的要给她擦眼泪,不住的问如何了。
两人伶仃用膳时,多是“食不言寝不语”,不似后代在时那么热烈,这也有日久天长,要说的话垂垂少了的原因,更多是贾赦越来越少的留在正房,多是宿在姨娘那边,两人豪情变淡的启事。
刘氏心下到底不爽,自是冷了周家,年礼也是不咸不淡,只发誓聘个周家女儿望尘莫及的。
见没有其他事了,贾赦又去看了看婉姨娘,敲打了几下她的恃宠而骄。很快到了中午,便顺道去了松涛院叫贾瑚,两人一起回了荣禧堂,一家人一道用膳。
但是贾赦和刘氏必然是不能接管的,以是贾瑚只好缓缓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