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母亲安排罢。”贾瑚随口说。又顺口问:“那两个父亲给的呢?”
刘氏忙弥补道:“大师都辛苦了,服侍瑚儿的,再赏两个月月钱!”
正说到出息,刘氏道:“似珍哥儿这般,要么考个庶吉人留在翰林院,三年后再在都城谋出息,说出去好听很多;要么就只能家里使力,谋个好缺,从小官坐起,有了资格今后再回京。二者皆有可取之处,端看大家本领。”
不料贾政见他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内心更是来气。
两府合在一起办酒菜,虽只要几家人,却请了京里驰名的梨园子,这厢戏台上热热烈闹的唱着戏,上面行动有素的仙颜侍女们端着放着菜肴和美酒的摆盘,如流水普通在席间穿行。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错过了午餐。头一回起得这么晚,贾瑚不悦地问,“如何不叫我起来?”
贾赦强压着的嘴角,也在这一句话里破功了,他喜笑容开,豪放的说:“赏赏赏!府里的下人,十足赏三个月月钱!”
贾赦当即道:“恰是这个理儿。”越想越是个好主张,贾赦鼓掌笑道,“是极是极!我那二弟日日装□□读书,现在他侄儿都是状元了,我看他另有甚么脸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榜眼贺谦是个沉稳的中年人,探花谢鸣也不年青,不过两人皆是边幅堂堂,谢鸣更是清俊出尘,倒也合了探花的隽誉。
贾政克日心气不顺,这日下衙回家后,便把贾珠叫来劈脸盖脸骂了一趟。
素水是个有计算的,她把情愿出去的人名字记下来,还问过有无合意之人,又把情愿求取的人都说了下,道:“现在留在院子里的只要两个大丫环,三个小丫环了,人手不太够,太太让问是大爷闲下来时亲身挑几个,还是太□□排便好?”
刘氏劝道:“这瑚儿又要宴请同年,又要拜见座师,不今后又要到户部报导,恐怕没有太多闲暇。我们自家人乐乐也就是了,如果把亲戚们都请来,瑚儿也劳累。”
榜眼和探花俱是贾瑚不熟谙的人,但并无毛病三人有说有笑。
贾瑚忍俊不由。一甲是进士落第,二甲是进士出身,贾敬便是进士出身,三甲倒是赐同进士出身,只多了一个“同”字,职位却千差万别。宦海有戏言“同进士,如夫人”,同进士的难堪职位可见一斑。
刘氏非常可惜地说:“若不是你林姑父外放出京了,也该请他掌掌眼。”
贾赦跟刘氏筹议说:“我们要不要办一场宴席?如许的大丧事,该请亲戚们好好热烈才是。”
内里男人在谈笑,内里刘氏看着小王氏的大肚子,不免心惊肉跳,“这都快玄月了吧?不在家好好养着,如何过来了?”
娘家这么体贴儿子,刘氏也很欢畅,便商讨着该送些谢礼,到刘家和扬州林家那边。
因未用早膳,厨房上的是好克化又不油腻的饭菜,感受明天吃的太饱,贾瑚只稍稍吃了几口饭,等头发半干,便束上头发,解缆去荣禧堂给母亲存候。
贾瑚也道:“我听堂哥话音,仿佛大伯也筹算让他外放。”
贾政闻言道:“珠哥儿病了,大喜的日子,不好过了病气,我便让他留在家里养身子。”贾珠才刚遭了贾政一顿怒斥,还没过几天呢,就卧病在床,传出去贾政这脸上也欠都雅,是以便有些淡淡的。
大师都是头一回,内心早有预感,贾珍固然绝望,很快又打起精力问:“那你呢?”
哪有把赐给儿子的人又收回来的事理。何况这老子跟儿子抢人,也太不讲究了吧。贾瑚嘴角抽搐,默许了刘氏的措置,归正他也不想要。
贾赦烦恼道:“我这是胡涂了。”又说,“也罢,反正也不好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