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放心, 主子爷那边儿东西都齐备着呢。倒是您,主子爷命给您备了羊肉锅子, 让您先垫垫肚子。”李庸然谨慎地将奉上来的锅子接过, 笑眯眯地摆在贾小环面前,又帮他将餐具摆好。
当晚一夜无话,宇文熙并贾小环两人翌日辰时不到,便已经分开了行在。
他抚抚贾小环的后背,安抚道:“这事脱不了大明宫那边的手笔,伯伯自有回敬给他们,你不必担忧……”
……
宇文熙猎奇他的行动问了问,贾小环就给他讲了个故事,是当年师父说给他听的。说完以后,他就瞪着一双眼睛,古怪地看着那贴膏药,眼里的意义就很明白了。
分开行在以后,伯宝两个并没直接南下,反是重回了济南,好生明白了番泉湖山色。此中,贾小环特地到大明湖畔逛了逛,可惜并没碰上朦朦的下雨天,天然也不会遇见一名雨中撑伞的小美人儿。
宇文熙闻言,始长舒一口气,挥挥手让张太医退下。直到张太医分开,他方将贾小环紧搂进怀里,额头同他的蹭了又蹭。过了很久,才闻声他的一声低叹,“宝宝,还好你没事。”
伯宝两个在盐城逗留了两天,分开的时候宇文熙是皱着眉的。贾小环并不太懂是何原因,却知心肠不去多问,只给膏药伯伯耍宝讲笑话解闷。
明天,伯宝两个还在高邮,去了趟镇国塔寺,恰好赶上寺外有集,贾小环刚巧就得了只小荷包。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只随便塞到了包裹里罢了。却不知是如何,竟然被宇文熙发觉了那荷包的非常。
同时,他也不忘向张太医使了个眼色。张太医不敢怠慢,忙告了罪上前两步为贾小环诊脉,扣住他手腕的时候,还细心打量了他的气色。
有个宝贝都本身高兴,宇文熙很快就展开了眉眼。他浅笑着搂搂贾小环,解释道:“是江南私盐的事,那些私盐盐商现在是更加猖獗了。”那些为他们背后撑腰的人,更是肆意妄为,放肆得很。
他正要推推膏药再问,宇文熙却已经开口了,“宝宝可还记得,你昨儿在高邮镇国塔寺外,得的那只荷包?那边面……被塞了天花毒。”他的声音很沉重,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宇文熙正说着,却俄然闻声环宝宝幽幽地说了句话。
在宇文熙的身边,站着一名年纪五十的男人。此人贾小环认得,恰是曾经被大伯父请到密云庄子上的那位张太医。瞥见了他,让贾小环挑挑眉,向膏药伯伯问道。
贾小环只是点点头,对这个也只是听听,并不体贴。究竟上人活两世,他对这些政事纷争都不感兴趣。特别是上辈子,因为各种原因被卷入了两皇子夺嫡,最后落得个烈火焚身的了局,更让他提不起兴趣。
圣驾停驻稳妥之时, 已经是傍晚时分,宇文熙要同大臣亲信议事, 贾小环便骑了马在山下漫步。整日都在船上呆着,胳膊腿儿总有些困乏,总要伸展伸展才好。
而此时,太上皇封禅泰山已毕,南巡的步队已经持续南行了。当今圣上虽未伴同太上皇一起封禅,但皇二子、皇三子、皇四子三位皇子却都紧随在太上皇身后。
此时天涯尚未放亮,两人静悄悄地分开,身边再未有旁人。只是,贾小环却晓得,在暗中还不知有多少保护在保护着他们。
“那,这是有人想要针对我,还是冲着伯伯您来的呢?”贾小环皱眉看着宇文熙,他更偏向于后者。毕竟,他一个小小侍卫,还不至于让人远奔千里费这工夫。
“哦。”对于这些政事,贾小环并不太上心,抑或者说对膏药伯伯很有信心,是以只随便应了一声,便向李庸然招手道:“你也别干站着,坐下陪我喝碗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