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林朗如此承诺,四子才勉强罢休,不再盯着那处小小的冻疮。待林朗梳洗一番,灌了碗热姜汤下去以后,他方问道:“在林家过得如何,与林海相处得可还和谐?”
“早就叫你进京,还不是你本身非得挑这么个时候,你怨得了谁,冻伤了也是该死。”四子冷着脸数落林朗,带着他快步进了正殿的暖阁,“去,请李太医过来,来的时候带些冻伤药。”
“朗爷,您可算是来了。”飞马来到林朗近前,昆仑勒住马缰一抱拳,脸上尽是久别相逢的欣喜,“我们爷都已经派人过来问好几次了,您如果还不到啊,我们怕是就得出京去迎您了呢。”
还未等林朗迈步进前,一身青色锦袍的四子已经迎了出来,“既然都已经到了,还不从速出去,都不嫌冷的么?”边说着,还将随身的一只手炉给塞了畴昔。
林朗抱动手炉,冲着四子灿然一笑,“我这不是得好好记一记处所,不然下返来的时候走错了如何办。不过,你倒还真别说,京里边就是比南边冷很多。这一起上过来,我的手都冻着了呢,你看、你看……”
昆仑在一旁带路,见那主仆两个交代事情,本身并不出声,只是冷静地打量了林管家几眼。朗爷过继林家不久,现在看来在林家过得还算不错,林家高低对他也非常尊敬。
他见四子仍旧皱着眉不语,忙又举手信誓旦旦道:“我带的有药膏,早晨抹上些,明儿一早就能好。真的,我发誓。”这了真是自作自受,早晓得便不跟他逗趣儿了。
在一座正门五间的偌大府邸门口,林朗下得马来,抬头看向那高悬门上的匾额――肃亲王府。
眼瞅着林朗状似活力了,四子顿时便再也摆不入迷采,悻悻地端起茶来轻呷。也不知是怎的,他们两人相处,一旦林朗摆起了神采,他便是有多大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闻声四子如此叮咛小寺人,林朗赶快出声拦住了,涓滴不见外埠拉着他在炕上坐下,“可别。我自个儿就是当大夫的,用不着费事同业了。这不过点小事,路上懒得打理罢了,不碍事的。”
“天然,你命人送拜帖畴昔,我明日一早畴昔拜访。”林朗对此并不在乎,只点点头叮咛道:“别的,我们不是带了很多江南特产,让人也先给mm奉上一些……还是算了,等明日再说吧,也免得她今晚安息不好。”
不过,他林朗的这一身医术倒是个不测之喜,虽救不了林如海的命,但多少能让他最后的这段日子过得舒坦些。
只是,林朗原还觉得这京都该是北边那座,却没想到竟是当年大唐的京畿之地。这趟从扬州进京来,他还几乎为此走错了路呢。
罢了罢了,只要能分开那杀千刀的季世,置身于红楼这一虚幻天下又何妨呢!
“你此次进京,但是筹算尽快归去的?下回又筹算甚么时候进京?”四子见林朗说得差未几了,递了碗下人刚送出去的羊奶畴昔,问道。
长安城外,林朗端坐在马背上,遥遥地望着那矗立巍峨的城墙,低低地收回一声赞叹,“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这都快过年了,必定是要尽快赶归去的。毕竟那小女人已经有几年没在家过年了,这回既然接她归去,天然是赶在年前的好。至于下一回进京,怕是就要比及林海归天了,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当就是来岁夏季了。
管家林持闻言忙承诺了一声,放缓了马速去安排送帖之事了。他来这一趟,为的就是接自家女人回家,倒是定要将事情办好才是。
这边林朗同四子在王府中话旧,那边管家林持已经亲身去往了荣国府。
曾经,他觉得只是同名同姓罢了,毕竟林海这个名字并不特别。但是,厥后当他晓得林海姓林名海字如海的时候,便已经心中打鼓了。而再今后时,他又晓得了林海的阿谁女儿闺名黛玉,这就再也没法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