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爷,还请归去禀报令尊,”贾环站起家来打断贾琏的话,哈腰深深一躬后,道:“有劳赦大老爷厚爱,只是他白叟家怕是被人蒙蔽了,我环官儿乃是这梨园之主,跟从师父长大学艺的,并非甚么荣国府之人。告别!”
这个叫三丫的丫头,恰是从天牢脱身的贾探春。为制止透露身份,她的脸上不但贴着一块偌大的胎记,下颚上另有着一块疤痕,完整看不出这是曾被称为“玫瑰花”的荣国府三女人。自打被换出天牢,她便是这副打扮,以丫头的身份留在贾环身边。
“甚么日子?”贾探春缩在炭盆的边上,不如何欢畅地嘟囔一声,随即便抱怨道:“这大冷的天的,有甚么事不能比及晌午出太阳了再办,还非得赶在这阴冷潮湿的大朝晨,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现在北静王爷指着你办事呢,你还到处乱跑,万一让王爷找不着了,你可如何交代?”
接着,又闻声贾琏说道:“不过也不奇特,他白叟家繁华繁华了大半辈子,临到老了落得个开罪放逐的了局,连祖上传下来的世职也丢了,大抵是感觉没面子得很。自打回到京里,便住到城郊的庄子里去了,等闲不踏足荣国府一步的。你是不晓得啊……”
贾环闻言冷静不语,脑海中却描画出了大伯贾赦的模样。他俄然想起了当初的一件事,他娘托马道婆给贾宝玉、王熙凤下咒,当时那两个病得活不成的模样,全部荣国府高低都要放弃了,便连贾政都已经要给贾宝玉被后事,可大伯贾赦却没有。侄儿和儿媳妇还没断气,他便不断地各处寻僧问道,欲寻到救治两人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