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莫不是?”宝钗细细瞧了一遍王熙凤的描述后道。
“想是顺着太太的意。”平儿猜想到。
“三姐姐?她夙来远着姨娘,但是姨娘又凑上去了?”
“将来的事谁晓得呢!比方林丫头,与宝玉从小儿也是一对金童玉女,一块拌嘴吵过来的,分分合合的闹过好几次,瞧着像是越来越分不开了,现在不也淡淡的,前次她姐姐替宝玉说亲,我留意看她神采,竟像是不在乎似的,还笑着听呢。宝女人一出去便戴着金锁,要拣有玉的才气配一块,可不冲着宝玉来的,只是有老太太在,她要做宝二奶奶却也不轻易。”
赵姨娘越听越活力,垂垂说话也没了章法,偏探春夙来夺目强干,说出的话一词一句皆有事理,赵姨娘辩驳不过天然内心委曲,母女两不欢而散。
“这话说的是,我们命好,好不轻易遇着大奶奶这佛爷普通的性子,可要惜福才是。”
贾赦府里双喜临门,世人皆喜气洋洋,连邢夫人都满脸笑意不免惹得媳妇婆子们暗里群情纷繁。
“姨娘这但是自讨苦吃,三姐姐同我们抛清干系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拉扯娘舅一家。”
“可不是要我提示你,宝姐姐只备了二姐姐的,凤姐姐的可在那里呢?”
邢夫人留了众姐妹用完午餐才放归去。她是至心欢畅,这些日子也过得舒坦的很。王熙凤有孕在身,最欢畅的便是贾琏,其次就是他老子贾赦,贾赦一欢畅,看邢夫人也扎眼了起来。
赵姨娘见她神采,知是听出来了,又道:
“这些天太太不得空,命你姐姐管家,我不过让她拉扯你娘舅些,就被她说了一顿。”
“这话如何说?”见一个年长些的婆子发话,众媳妇忙围了上去。
“太太嫌大奶奶太纵着下人,预备让三女人同宝女人一起管家呢。”
“年前便有了,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胎位不甚稳妥。我内心怕保不住,也就没张扬,调度了这么些日子,身子才好了些,正预备报与老太太呢。”凤姐本身也欢畅,结婚多年只得一个大姐儿,她内心不焦急是不成能的。前两日大夫请过脉后说此次铁定是一个哥儿,去了她多年的芥蒂。
“传闻二女人说了婚事?女人如本年纪也不小了,改成本身策齐截番才是。”
“这些事可不敢劳动你,随便使唤一个丫环就成了。二爷本日还是歇在书房?”
“是,二爷这几日都是熬到半夜才歇下,说是朝廷里有甚么急事,二爷忙着核算来往文书呢。”
“可不是,大老爷在时,我们府里还是国公府的气度。现在二老爷袭了爵,府里倒是一日不如一日。别说我们外头的痛苦,就是园子里的女人们,都少了很多破钞。”
“那但是你们亲娘舅。”
“这可有准信么?三女人管家也说得畴昔,不枉她平日到处奉迎太太,连亲娘也不瞧上一眼。但是这宝女人又有甚么说道?”
“我们先前常说大老爷是个浑人,府里端赖二老爷支撑。不想人家离了我们府里,还过得有滋有味呢。”
“我看她倒是至心实意的帮衬宝女人。她那几个心机,转一圈也就明白了。左不过是怕林丫头将来得宠,宝玉忘了她们,宝女人却不甚得宝玉的意,她将来好一人摆布宝玉。也不想想如果宝女人进了门,太太眼里另有她么?哄宝玉是要紧事,哄太太更是要紧事。”
“你们且省省吧,主子的事也是我们能群情的。何况这是在大老爷府里,有甚么归去说不得的?女人们出来有一会子了,估计再一两刻就要出来了,你们端庄预备着。”一个管事的媳妇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出声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