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边另有几个兄弟,想必年纪也大了,子孙也畅旺了。我们且归去守着他们过日子,你们姐妹也趁便寻个小户人家嫁了。”尤老娘没听清尤三姐的话,接着道。
“mm既主张已定,我们便行动快些,如果被东府里晓得了,只怕走不得。”
“二奶奶何不亲身去说?mm夙来心软,必会承诺的。”
“姐姐尽管放心。”
“奶奶,不好了,说是大爷打死了人。”
林府下人如何容得他突入黛玉内室,只请他往书房坐了,由林墨玉作陪,讲了很多大事理后正色拒了,宝玉终是无功而返。
“我的儿,你哥哥眼看是不成了,我这辈子另有甚么希冀?”薛阿姨哭道。
“妈说的是,事已至此也只好一试了。”
“门前来了两个媳妇,说是谢府的下人,奉她们太太之命求见奶奶的。”
两个管事媳妇本来便辩才好,将大抵环境说了,便说些甄士隐削发修道,封氏当今暗澹度日,一心寻女之类的。香菱闻声亲生母亲惨痛情状,不由心有所感,垂垂动了心机。管事媳妇又顺势劝道:
“林丫头约莫还记恨你同宝玉的事,如何肯为你哥哥说话。倒不如让宝玉去求她。”薛阿姨忆起前事,忙道。
“姐姐,诚恳人没好处的,我只不过闹她们一回,便得了这很多银子。”尤三姐踮着脚尖对劲道。
“甚么?府里太太晓得么?”香菱听了,如同好天轰隆,跌坐在椅子上不肯信赖。
薛阿姨也收拢了家里财产,把下人们全打发了,本身只随身带了两个丫头搬进了荣国府,王夫人便令宝钗在园子里挑了一处与薛阿姨住。
尤三姐见了不依,非要去闹一场,尤二姐劝道:
宝玉听了,只得承诺,往林府求见黛玉。
“甚么太太?”服侍香菱的下人满是薛蟠新买的,并不晓得另有薛阿姨。
“妈另有我呢。现在细细想来,哥哥投生在我们如许人家,如果安循分分贡献妈过一辈子,那里还愁繁华繁华去?可爱他那性子,我与妈担忧了多少遭,明里暗里不知劝过了很多次,没有一回听出来的。妈只当哥哥是来索债的,也是他命该如此,才有了这么个结局。妈一小我在家里住着也难过,瞧嫂子虽哭了几场,到底不像个守得,不如早早打发了去,妈随我搬出来过日子。可爱哥哥将香菱早早打发了,要不然还可同妈做伴儿。”
提及薛蟠,薛阿姨又哭了一场,王夫人自悔讲错,忙掩住不提,只拿别的话安慰:
“那些衣裳金饰值个甚么?大爷常日里给的,我暗自令人送返来的,也够我们今后使了。”
封氏见了香菱眉间红痣便疯了,一上来就抱住,母女二人相对痛哭,幸得丫环在旁解劝,忙互诉别后事件。封氏自不肯香菱再回薛府去,香菱便放心住下守着母亲,后又在本地说了一门婚事,又生了几个后代,一家子温馨过日子,少年经历倒似做梦普通。
“那大爷现在在那里?”香菱急道。
“这无妨的,总归是她嫁人在前,我没这个福分罢了。”宝玉见宝钗狐疑,忙摆摆手道。
薛家母女折腾了数月,不知不觉破钞了很多银子,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我们夫人回南边了一趟,听别人说的,女人眉心这痣最是好认,夫人探听准了动静才遣我们上门的。”
香菱思考了几日,终是放不下亲生母亲,便同尤家母女普通,变卖了宅院,按林寒川给的线索,一起回客籍寻母。
“妈急胡涂了,大嫂子担待些。只可爱颦儿那丫头,之前姐姐mm叫得亲热,事光临头却连句话都不肯说。”薛宝钗恨道。
“mm出去也好,今后我们姐妹有个照顾,也免得宝丫头两端惦记,只不幸了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