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就不必再提了,幸亏皇恩浩大,骨肉俱在,也没甚么好强求的了。只不幸珍哥儿和蓉儿不日将被配往边地效力,把她们婆媳俩都接过来,也算一家完聚。”
“北静王府查抄了,其他王府都是甚么动静?连累的世家大族呢?可查出甚么没有?”
“不必了,还请政老受累,跟我们去一趟吧。”锦衣府的老爷们当中有一两个熟谙的,贾政本要上前细问,却见领头的一挥手,便有两个小吏过来制住贾政。
“如此便好,我也放心了。”抄家至今,总算有了一桩丧事,贾母看着他们父子婆媳被林府的人接了去,才命世人一同到贾环府上。
贾政忙辞了众清客,堪堪赶到二门前,才见到了锦衣府众官吏,迎到正厅后命下人倒茶服侍。
“环三叔也返来了,在内里与老爷说话呢。”
“可探听清楚是做甚么的?”
“你娘说的是,好不轻易你和环儿漏在外边,何必再返来,一家人折在里头。”贾母也叹道。
天子恩旨一出,各大师族皆戴德戴德,涕泪不已。
“甚么?谋逆?”贾政听了,猛地坐在椅子上。
“大人,这贾政既是功劳以后,又是贵妃生父,好歹存些面子罢。”当中的一人见贾政吓得浑身颤抖,不忍道。
锦衣府的老爷封存了证物,将女眷们把守,只拘贾政回衙门问讯。贾政只是诸事不知,锦衣府的老爷无法,将证物并贾政言语奏报天子。
“也不知我这辈子造了甚么孽!”贾政叹道,抱着贾环落泪。
李纨见了,大惊失容,忙把贾兰往外推:
“他们气势汹汹的出去,不等我们问清楚便要直闯二门呢,老爷快些畴昔驱逐,迟了恐怕轰动了老太太。”
“传闻在北静王妃的娘家查出了些不得了的物件,王妃已他杀,三mm的动静倒是探听不到,不过有太上皇在,北静王爷想必无碍的,只是我们这些与各个王府来往密切的人家都遭殃了。天子现在因北静王起了狐疑,其他王府也不能顺顺铛铛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些人家。”贾环叹道。
贾兰忙将探听到的动静细细说了一遍,王夫人听了面如死灰。
“我已探听过了,虽不比京里,衣食住行却也拼集的。四mm听了我们家的事,说要将我当初为她购置的嫁奁再加厚一两分送返来呢,如果省吃俭用些,我们伉俪并蓉哥儿他们下半辈子也衣食无忧了。老太太这里人多,环哥儿院子又小,我们还是叨扰四mm两天罢。”
“既返来,可探听到了甚么动静没有,好端端的,为甚么要抄家呢?”王夫人忙问道。
“他们倒是乖觉,经此一事,也再翻不出大的风波,不能过分赶尽扑灭,不然等父皇过来替他们讨情就不好办了。传朕恩旨,北静王府降爵三级,其他王府着降爵一级,去除犯禁之物。连累的世家大族,财物府邸收返国库,除证据确实,罪大恶极者,其他念曾有功于国,革离职衔,皆放还。”
“我的儿,你那里晓得短长,这是抄家,我们府里的人是出不去的。再说,我们这一大师子,竟没一个顶用的人。可爱琏儿不在,也不知珍儿府里是甚么景象。”老太太缓过来道。
贾环在内里伴随贾政,贾兰却只入内堂,寻他母亲。
女眷们得了动静,都聚在锦衣府老爷指定的房里。贾母听闻动静后便晕了畴昔,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将宝玉抱在怀里垂泪。
贾政跪在贾母面前请罪:
“府里另有老太太在,惊扰到她白叟家不好,不若先请内宅女眷们躲避?”和贾政熟悉的一人道。
“荒唐!我们只不过是有姻亲来往罢了,也不知你三mm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