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辣个!”
徒敕摆了摆手,没多说甚么。
王夫人赶快在脸上堆起了笑:“还不从速带上,别白费了你弟弟的情意!”
贾琡对此半点儿不知。
床上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不是要硌死人吗!
还乐颠颠的拉着徒缙,要想给贾珠挑一个贺礼。
徒敕本就没想着要将贾琡和荣国府隔开,天然是应了。
最无情是帝王心。
这块暖玉足有贾珠巴掌大,做成了玉牌的式样,极是贵重。
至于贾政这一房?
见贾琡拿着块玉佩伤神,他赶快发起去找皇后。
他自幼酷好金石古玩,又出身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这份眼力非常人能及。
按理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可王夫人总感觉是委曲了自个儿的儿子。
“圣上,腊月里头老身的大孙子贾珠结婚,可否让琡儿出宫一趟?”
贾珠还在那儿笑呢,王夫人上前两步,亲身拿起玉牌给贾珠带上了。
水头差的,也没甚么服从。水头好的,略大一些的都送进宫里了。
贾琡选内侍的时候挑中了他,因嫌周大不好听,给改成了周一。
22、赴婚宴
李家蜜斯比贾珠大了三岁,前年及笄后便已经在催了。
就连贾母也是点了头:“暖玉养人,便格外可贵。这般的好物件,也只要宫里头有。”
徒缙站在屋外,一脸嫌弃的看着里头没处下脚的惨象,死活不肯进屋。
“哟?这是白玉的吧?送的早些了,但也是得用的。”
洗三满月百日周岁的贺礼,邢夫人都替他收起来了。
太可骇了!
“呵呵。”徒敕摇了点头,“人家为人父母、为人祖母的都没急,我们何必管这么多?”
贾琡刚一进库房,便看中了一个定窑的送子观音。
再说了,他也没甚么能送脱手的!
夏周一还当他是头一回见到婚宴,正别致呢。
皇后常拉着他,耳提面命的叫他跟贾琡交好。
贾琡这才回过神来。
在贾琡眼里,这个珠大堂哥是个书白痴,人不坏,还能逗他玩。
徒敕派了夏守忠的干儿子,夏周一跟着贾琡一块儿归去。
王夫人当时脸就青了。
贾琡当真的点了点头:“恩!要大侄侄!”
临走前好歹想起了一事。
倒是夏守忠,在送了荣国府世人出宫后,心中犯了难。
夏周一忙帮他开口道:“小一些的锦盒是给贾珠公子的,大一些的是给李家蜜斯的。”
夏守忠叹了一声,开口道:“论理这事本不该主子去挂记的。”
回宫的路上,贾琡一脸震惊。
“贾公子的堂兄,就是方才说腊月里头要结婚的那位……”夏守忠难堪的说,“本就身子薄弱,再加上幼年娶妻……只怕有碍寿元啊!”
但顾瑾颜陪嫁里头比这更好的另有,白玉的、汝窑的、甜白釉的,送出一个定窑的倒也不心疼。
宫中卯初就要关门下钥,他不能久坐。
夏周六原名周大,家中排行老迈。
见贾琡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便解释说:“结婚时床上要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样,寄意早生贵子!为求吉利,都是叫本家的男童撒的。”
一旁的贾珠早已羞红了脸。
他们本身若再折腾出甚么事儿来,少一个是一个。
贾琡呆呆的摇了点头。
“毕竟是他大堂兄,珠儿又是个好学长进的,兄弟间的情分可不能断了。”
不过早生贵子……
顾瑾颜发笑道:“这是送子观音。等你嫂嫂进门了,有喜了,才该送这个的。”
主仆二人在一块儿久了,夏守忠能看懂徒敕的一言一行,徒敕也能瞧出夏守忠的不当来。
他虽不是很懂,但拉着贾琡去找母亲总归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