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说的是荣国府的琡三爷,毕竟是堂兄弟,确确实在是有缘的。
马道婆被唬了一跳。
王夫人眉头一跳,一拍桌子:“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不管难不难明,这事儿必得从速处理了!宝玉但是要有大出息的!可不能叫这起子事儿给担搁了!”
马道婆的确是欣喜万分!
“这甄宝玉是……”马道婆问道。
周瑞家的便对着马道婆,将甄宝玉的家世来源,以及两位宝玉八字不异、生得一样都说了一遍。
只是这周瑞家的总归是荣国府二太太跟前的红人,在荣国府太夫人跟前也有几分脸面。
“再说上个月吧,宝二爷不知那里惹了老爷不欢畅,叫老爷抄起门闩给打了一通!那但是咱么荣国府大门的门闩啊!悄悄一砸就能砸死小我!打的宝二爷那是有出气没进气的!可你猜如何着?大夫说就是有些淤青罢了,擦几日药膏就好了!”
告别了王夫人,马道婆跟着周瑞家的去给贾母请了安,说了会儿话,又领了份香油钱。
车上趴下来三个清俊的公子哥儿,马道婆扫了一眼,心中一紧。
她已经有一个身子不好的儿子了,若再来一个,不说她今后的日子如何,宫里的元春也要连带着遭忌讳!
“敢问太太一句,府上……但是有与宝玉争抢福运之人?”
可这不请大夫吧……万一呢?
王夫人涓滴不感觉周瑞家的有夸大之嫌,听得直点头:“可不是?幸亏宝玉福缘深厚啊!这才次次都化险为夷!”
76、马道婆
“果然是高人!”
周瑞家的解释道:“去岁在席上,宝二爷俄然就流起了鼻血,那血把一桌子菜都染红了,止都止不住!成果请了大夫来一瞧,半点儿没事,就是补大了!清一清肠胃就好。”
一时脱不得身,便顺手指了个粗使的小丫头带着她出府。
马道婆心知获咎不起,略辞了一辞,毕竟还是坐上了马车,跟着来了。
满脸堆着笑,直接迎了出来:“宝玉他乳母,你快来给宝玉瞧瞧!”
“这都连着两年了,客岁的正月初二,本年的大年月朔,宝玉的身子都不利落。连着两年年节里请大夫,实在是欠都雅。你给他算算,是不是小孩子家家的,冲撞了甚么?”
连带着,城外道馆的香火也好了很多。
“宝玉他乳母!”王夫人亲热的拉着马道婆的手,将银子交到她手上,“你也晓得,我们府上就指着宝玉将来出息了。这点子银子,你拿去替宝玉添一些香油钱吧!”
“虚惊一场?”马道婆迷惑了。
王夫人一贯是大师夫人的做派,甚么时候对她这么个道姑这般热忱过?
哪家的公子哥儿,一到年节里头就着仓猝慌的要请大夫的?
这时候跑荣国府这类高门大户来,可不是吃饱了撑的给本身谋事儿么!
马道婆能得荣国府一干下人的畏敬,得王夫人看重得贾母以礼相待,端赖了这“宝玉的记名乳母”的名头。
周瑞家的跑了小半天,正要将人送走,偏巧有人来寻。
马道婆更慌了,战战兢兢的跟着进了偏厅,又叫周瑞家的硬按着坐下。
阿谁跟宝玉长得一模一样的,莫不是……
只可惜她光荣的早了些。
那车五步以内,恰好是周瑞家的调拨来接送马道婆的车架。
马道婆僵着身子答道:“哥儿生来有大造化,此番出了如许的奇事儿,定然不是冲撞了神明的原因。我马道婆鄙人,但起码能护住哥儿不被人暗害了!”
“若此中有人下暗手,定逃不过我的法眼。可宝玉如许儿,倒像是因着各种缘分,不测叫人夺了些许福运……虽无大碍,但毕竟不是甚么功德儿。”
马道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