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时找我来,但是有甚么要紧事?”贾珍见礼以后,便在他老子身边坐了,有些神思不属地问道。现在恰是年关,他身上担着族长的任务,一向繁忙得很。他这老子不管事便罢了,这时候还叫他来做甚么?
年节前后,接连两桩倒霉的事,宁国府顿时便沉寂下来。贾敬的一声令下,阖府高低便关起门来过日子,便连隔壁的荣国府和族亲们都冷淡了。
李四儿已经快五十了,承诺起来还是中气实足,领了命便快步去了。他办事也很利索,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将贾珍找来,然后仍旧守在门外,并将贾珍身后的男仆也拦住了。
好轻易这一二年公爹返来了,倚重她管着家务内宅,让她多少瞧见些扬眉吐气的盼头儿。可本日这一回,却又如同一盆冰水似的,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她虽未问明白公爹的意义,但却不由得不往那处想――公爹难不成想要留下阿谁孽种?
即便贾珍反应过来,一边本身死命挣扎,一边号召本身的男仆帮手,可仍旧没甚么用。两个男仆一人挨了一脚,都倒在那儿哀叫着起不来,贾珍则被反剪了双手,用他本身的腰带捆上了。
宁国府固然不是书香家世,可也是簪缨世族,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等混*常之事,更是闹出了个孽种,这叫他今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不说远的,便是年关祭祖之时,他便要在祖宗牌位面前,羞死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