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贾母刚被劝得和缓了些,见状立即又气上心头,哼了一声道:“立即命人把凤丫头他们给我接返来,你如果不叫人去,那我就亲身去接。”
倒是贾琏一听还不能就归去,面前就是一黑几乎没倒下。这还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他但是遭了老罪了,瘦了一圈不说,身上就没处好处所,不是青的就是紫的,要不就是磨破了皮的。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贾母厉声打断,“闭嘴!从速把人给接返来,便是旁的人不回,也要让凤丫头返来。这年节里,府上多少的事情要忙,她不在这些日子都乱了套。”
“孽障,你把我的孙子孙媳妇,孙女儿媳妇弄到那里去了?”一瞥见贾赦,贾母就瞪着眼睛怒骂道:“这眼看就过年了,你倒是晓得返来,就没管管他们?”
想他琏二爷身为国公府的宗子嫡孙,从小便是金尊玉贵养尊处优地过来的,何曾受过这个苦。每日天不亮就被叫起来,等着他的就是一整日的严苛练习,敢稍一偷懒就得挨鞭子,那些人但是一点不在乎他的身份,动手那叫一个狠。每日里,他都是走着出去,抬着返来的。
另有一个王熙凤,她自被贾赦命人关了,就没少了闹腾。只是,在这庄子上她人单势孤,除了带来的人是一个也教唆不动,偏她带来的那些个也都被关着,这下但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了。厥后,被饿了几顿饭以后,她也垂垂学了乖,每日里循分了很多。
中间的人看她气成如许,连气都喘不匀了,赶快拍背的拍背,抚胸的抚胸,七嘴八舌地劝着老太慨气怒。贾宝玉也顾不上委曲了,搂着贾母劝个不断。
方才又闻声贾赦编排宝玉的不是,王夫民气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就将赦大老爷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