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儿说得没错。为圣上分忧,乃是我们勋朱紫家的本分,不过些许受点苦罢了,又有甚么不能的。咱家也是武勋出身,甚么样的苦没吃过?宝玉那孩子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就不是个不能刻苦的性子。这事啊,赦儿你倒必然要争夺下来,这不但是宝玉的光荣,更是我们全部贾家的。”
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子颤栗的贾政,王夫人晓得他这也是气的,不但一点不心疼,反在心中啐道:个不争气的废料,坐在这儿活力有甚么用,一个六品官做了十来年才升半级,扳连的后代们都被人看不起,真是个窝囊废!
贾母对此表示很对劲,不过为防贾赦阳奉阴违,还是缓下神采,笑着夸道:“好,我便晓得赦儿是个懂事的。你现在在圣上跟前不普通,这点小事想必是一提就准了的,这可不是普通的脸面。元春是你的亲侄女,若晓得你如许帮她,今后她若熬出了头,还不得经心尽力帮着你?如许,你们宫里宫外的也有个照顾,出息可光亮着呢。”
本来,他们叫贾赦来,是为的甚么事来着?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急得贾政赶紧诘问道:“以是甚么啊?莫非就因为会辛苦些,圣上便筹算另选别人了?大哥,宝玉衔玉而诞,这可不是浅显的造化啊,怎能因为那些许的辛苦,便推了为老贤人抄经的殊荣。大哥,你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可得好好帮着你侄儿,他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