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我可算把你盼来了。”一瞥见薛王氏进了二门,王夫人便快步迎上去,方说了一句话,眼泪就下来了,拉着薛王氏的手说不出话来。看上去,非常姐妹情深的模样。
薛阿姨便想着,如果能把这事做成了,看金陵那边的族人,还如何说她败露。只没想到才刚提了个话头,便被贾母挡住了。
两人同是金陵王家的嫡女,一个嫁进了国公府第,一个却只能委身商家,这此中的不同太大了。当初薛王氏也不是没怨过,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又岂是她一个女人家能违逆的。
此时见了宝玉同薛宝钗的景象,黛玉便不由想到,如果她听了大娘舅的话,是不是现在就不消如此难受了?
许是衔玉而诞公然有些奇处,被大老爷那么折腾一个月,贾宝玉却半个月就养返来了,竟比之前还要珠圆玉润些。也只要那手脚上的冻疮,麻麻痒痒得折磨了他好久,却连块疤也没留下。这让大老爷晓得后,气得想摔了他那块玉。
昔日里,王夫人并不太看得上她那mm跟她夫家的,可现在倒是盼星星盼玉轮一样,谁叫人家旁的没有,就是有银子呢!皇商薛家啊,手指缝里漏出一点,也够她支应了。
那边表姐弟两个说话,林黛玉坐在贾母身边看着,本来带笑的眼睛便忍不住落寞下来。
薛阿姨惯会察言观色的,见贾母仿佛不太欢畅了,立即便把话题给引开,氛围转眼又热烈起来。只是,香皂的事却仍放在内心,想着等会儿跟姐姐探听探听。
贾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我们如许的人家,那些个财产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罢了,不值当一提的。倒是姨太太,家里的买卖如果有甚么难处,尽管说给二太太。她在京里也有些情面,想是能帮得上忙。”
姐妹两个哭了一场以后,才被人劝好,王夫人又见了薛蟠、宝钗,将薛蟠打发去见贾政以后,才带着薛王氏母女往荣庆堂去。贾母带着宝玉和女人们,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黛玉攥着帕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当日初来时,赦大娘舅警告她的那番话。莫非……她真的该离宝玉远一些?
王夫人却对mm的到来期盼得很,一传闻mm一家要进京,便紧着清算出了院子,只等着他们从速住出去呢。
从那宝姐姐出去,林黛玉就没见宝玉移开过眼睛,旁的人全成了烘托。她现在方8、九岁,恰是小女人争强好胜的时候,对着贾宝玉又自有股子小性儿,内心便不由郁郁起来。
就在林黛玉垂首入迷儿的时候,薛宝钗一边同贾宝玉说话,一边悄悄地打量起黛玉来。
昔日没有旁人比对着,她便以为宝玉对本身是不一样的,便是比起外祖家的姐妹来,也是他们两个更密切些,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谊。可现在瞧这景象,仿佛并非如她所想。
从薛王氏内心来讲,她是不肯意进京投奔她姐姐贾王氏的。
当初香皂在金陵找代理的时候,薛家并没看得上那小东西,等悔怨了再想插一手的时候,人家却底子就不卖皇商的面子。探听了以后才晓得,这是贾家的财产,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林黛玉此时想到的,便是当日她大娘舅的话,那些话她听了,却没能听出来。开初她的确并不太靠近宝玉,大多都同姐妹们在一处。可厥后,也不知怎的她与宝玉便靠近起来,便连外祖母也乐见其成,她垂垂就忘了大娘舅的那番警告。
成果他们来得就有些不刚巧,本来是奔着哥哥王子腾去的,快到都城了才传闻,王子腾被调了外任,举家离京上任去了。这一下没何如,也只要忍着内心的不痛快,登了荣国府的大门。